卧室,桌上的橘灯亮着,婶婶朱蒂一手托腮,一手执笔“沙沙”写道:
“……感觉时间不多了,皇后二街的诡异愈发严重,以余生光明向万能的神主起誓:当看到侄子苏七带回那些沾染了神垢的金币,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
“正如预料的那样,苏鼎是位尽职尽责的好丈夫,尽管……可能……或许他已经觉察到我的异常,但基于对家庭的负责,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想自己也会一直陪他将这场精彩戏幕演到最后!”
“另外虽多方打听,但关于黑色纸船的消息依旧少的可怜,深觉此事需要长线追查,短期之内勿要再来信催促!”
……
写完密信叠好,朱蒂拿着起身来到窗前,从睡衣口袋摸出一盒女士烟卷,弹出一颗叼在嘴里,手指一撮,火苗将烟卷“滋滋”点燃。
推开木窗,烟雾从窗口散出,没入黑暗夜空。
很快,一只信鸽振翅破空而来,落在立着烟蒂的窗台上。
将密信塞进信鸽爪上的信筒,朱蒂抱起信鸽朝窗外一抛,嘴里念叨:“愿光明与你同行!”
做完这一切,冷静锐利的朱蒂又恢复成慵懒的贵妇人,一面朝盥洗室走,一面褪下身上的睡衣:
洗个澡再睡觉,相信黑夜会很快过去!
谁还不是优雅的贵妇人!
须臾,盥洗室里传出朱蒂愤怒的质问:
苏卿,你又偷用我唇膏了!
苏察房间。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通,苏察毫无睡意可言。
听到一楼婶婶的咆哮,苏察不自觉咧嘴笑出声来。
先前为了金币要给他介绍小嫂子的苏卿,大概从明天起会和这个家里的所有人断绝关系。
婶婶听到女儿苏卿的“胡言乱语”,一顿结结实实的母爱是跑不掉的。
哥哥苏白本就是处于随时被妹妹“拉黑”的地步,而且看着也准备咸鱼到底了。
至于他这个骤然富贵的大哥,呃……或许还真不好说,但根据“苏七”的记忆,苏察觉得他还是远离苏卿这个惹事精远些为妙。
六万金币,除去“分赃”给丽娜的四千金币,城外一颗歪脖树下还有五万金币等着他。
若以金钱论的话,现在他好像已经位列有钱人的坐席,要知道六万金币能在皇后一街那样的富人区买下至少十家像样的店铺。
可从他接触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