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被打开。
“神父大人……妈妈,是神父叔叔来了!”
戏精苏卿回头喊了一声,小脸乐开了花。
因为有客人来,她就不用再被妈妈朱蒂指着鼻子唠叨了。
当然,有大哥在家的时候,情况也会好点。
庄周一手扶着虎头帽,他感觉和这个鬼精鬼精的小姑娘说话,随时有种下一秒就被卖了的错觉。
“苏卿,怎么不请神父进门?”
婶婶朱蒂脸上贴着黄瓜片踩着拖鞋从卧室走了出来。
“朱蒂,这么晚还来打搅,真的不好意思,我是来找苏七的!”
庄周不得不微微抬头,一抬头帽子就向后倒,他只能用手扶着说话。
“小七啊,他之前说是有事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他有说去哪里了?”
“没说,现在的孩子都有隐私,我这做婶婶的也不好打听……”
“是是是……不打搅了,再见!”
离开联盟小区,庄周头上虎头帽一歪,从里面爬出一只乌龟。
乌龟“吧嗒”掉落在地,龟壳倾翻,小尾巴晃啊晃,不知从哪里卷出一小片龟壳。
庄周蹲下,用小手拍了拍龟壳,乐道:“再这么占下去,就不怕壳不够用?”
取走龟片,扫过一眼,庄周放下心来,望着光明教堂方向,喃喃自语:“主神的假身份,看来还是有那么一捏捏用的!”
……
“榨油厂区,这里居住的家户很久以前都是摩尔榨油厂的工人。
后来随着纺织厂,磨坊等产业的不断迁移,在此定居的人也越来越多,榨油厂区就渐渐形成了一定规模。
这里很多人都是在摩尔老爷家干活,我最初是在洗衣厂干活,因此认识了我的丈夫周,后来生下我的儿子凯撒……”
简陋的小屋里,加德罗静静听着席勒说话,小饭桌上晃漾的灯火映在她的脸上,隐约可见淡淡的幸福。
“你的丈夫周……”
加德罗环顾一周,没有看到任何有关男人存在的痕迹,即便一双酸臭的鞋都没有。
他以为凯撒的爸爸因病离世了。
“在我生下凯撒后,他就开始酗酒,家里的钱也渐渐被挥霍一空,所以我不得不出去赚钱,西蒙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席勒模样算不上美人,和富人区那些阔太太比,甚至有些蓬头垢面,但加德罗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