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传来一稚嫩的童子声。
“杨公子,先生说,学宫是学习的地方,请噤声。”
杨四年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在学宫门口站着。
这一站便是从早晨微光时刻站到了傍晚孩童散学。
大门顿时敞开,络绎不绝的学子纷纷从学宫奔出,个个素衣白装的儒生样,活泼的蹦跶地跳过门槛,腼腆的则一步接着一步跨过。
学宫向来来者不拒,无论男女,皆可来学宫求学。
但今日却独独让杨四年吃了个闭门羹。
想来是方先生早就猜到他的来意,不愿插手的意思?
“杨公子,先生唤你进门一叙,莫要让先生久等了。”有书童提醒道,随后也跟着散学的童子一道回家去罢。
四年迈开步子,忽然身形一颤,站久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酸痛之余甚至有些使不上力。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只是走了三步便适应酸楚感,便入门求见先生。
此刻先生正端坐棋盘一旁,对面是一块用稗草制成的蒲团,无人入座。
“为何不坐?”方百草手中执黑子,正端详着身前的棋盘。
“那敢问先生何故辱我?”杨四年只是站在蒲团一侧,并未入座。
“哦?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辱你了?”先生落子,旋即又从白棋笥中取出一枚白子,似在斟酌如何破局。
杨四年行作揖礼,随后道:“稗草乃害群之马,先生让我入座,岂不是在辱我?”
“嗯,不错。”先生落白子,“揭开稗草,入座吧。”
杨四年照做,果真,揭开上层的稗草,底下的稻草便映入眼帘。
“你所求之事,我已知晓,不过,我帮不了你。”方百草面不改色,依旧将目光放在棋盘上。
“为何!”
“不如你在我这学个两年,或许可堪一用,自己也能帮到自己了。”
“先生,我妹妹现在生死未卜,您让我在此处学两年儒道?这是至我于何地?至我妹妹于何地?”
“我为你妹妹算过一卦,五年内,她无事。但,你若是不听我劝去寻她,不出半月,你们便要天人永隔了。”
杨四年不相信方百草会拿这种话来吓唬他,那就是真的了。
如果去,自己大抵是要枉送了性命的。
“好吧,那先生想要多少银两······”说这话时,杨四年像是焉了的花,有气无力。
先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