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烫不可耐的痛觉贯穿咽喉,流向脾脏。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十二息便荡然无存,只不过先生的茶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他却没尝出来。
“你想问你的资质如何对吧。刚才那水在你的手上浇了七十二息,说明你的耐力过人,根骨上万里挑一。能在那之后不让水溢出灌入口中,平衡性也不错,这得益于你的神识强大,这一方面也很出众。而后你一饮而下,消化的时间是十二息,有些慢了,体魄较差。至于我让你这么做之后,你立刻想到俯下身子去喝茶,可见悟性不错,不过用错了地儿。”先生逐一分析着。
杨四年听得极为认真,逐字逐句丝毫不肯有遗漏,反倒是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足以背诵下来,也是惊奇。
“那,师傅,我这资质究竟是?”杨四年想知道答案。
先生卖了个关子,“你当真要知道?”
“愿闻其详。”
先生挥舞袖袍,茶几上的茶水顿时如蒸发一般全部消失不见,原先被茶水浸湿的木料子也在着一挥之后变得干燥整洁。
“资质尚佳,不过与你师兄相比,还差了些。”
杨四年皱了皱眉头,一息过后便又恢复淡然的神情,微微点头,起身朝着先生鞠躬。
“谢师傅答疑。”
先生脸上划过一抹微笑,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时候也不早了,送你师兄回去吧,他的住址我已写在纸上,你照着纸条走不出半个时辰便能送到。”
先生递过纸条,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的白瓷瓶子,补充道:“你师兄的病根子是因我而起,如今既然已经正式拜师,那便为他治治吧,你送他回去后,让他自己服下这药,每日一粒,要不了多久就能走动了。”
杨四年俯身接过药瓶和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入衣中,再次鞠躬,随后便推着林江别的轮椅向学孰外走去。
先生目送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身影,一直到站在门口,等到连影子也不见时,目光一亮,远远绵延至天边落下的骄阳,璀璨而诡谲。
他大袖一挥,门便迎风而阖,不发出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