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面露难色,如果一直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今天不光是这小子,就是自己的项上人头也难保。
“哎哟我的祖宗啊,你就招了吧,到底把你爹的尸体藏哪了?求求你快说吧,只要你肯告诉我,别说是放了你,我保证你以后都能锦衣玉食。你那房子里应该没什么东西了对吧?只要你告诉我,我立刻派人去你家,让他们给你放牛做马!”王淮急得脸颊上几颗豆大的汗珠也无暇擦拭。
杨四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嘴里吐出“好啊”两个字,这可直把王淮乐坏了。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杨四年咽下一口水,嘴唇泛白。
王淮一听,赶忙将耳朵凑过去倾听,满脸的欣喜。
然而引来的却是杨四年吐出的占有血色的唾沫,“呵忒。”
“小人,凭你也配动我父亲?”杨四年再次吐出口水,这一次却被阴沉着脸的王淮轻易躲过。
迎面而来的却是王淮冷不丁的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杨四年脸上,竟生生扇出一口淤血。
“混账东西,给脸不要脸,给我打!我看你招还是不招!”王淮气急败坏地命手下鞭打他,晕了就再用水浇醒,如此反复,只是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
王淮无奈地坐在木椅上,浑身上下如泄了力般瘫坐着,仰天看着那漆黑的天花板,陷入了回忆之中。
昨夜,他带着手下前往荒芜墓地掘坟,打着如果被杨四年给发现就嫁祸给手下的替死鬼的小九九,谁料从一开始那棺椁里就没有杨明清的尸体,周围的痕迹明显就被别人动过。
于是他立刻就想到这一定是杨四年事先将杨明清的尸体藏了起来。
今日一早,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指点,飞刀传书引他们再去墓地,说是想要的都在那里。为此,王淮便死马当活马医,早早带着人在马惊庵外围埋伏。
见杨四年奄奄一息,王淮才伸手叫住手下停止鞭打,捏住杨四年的脸,眯着眼语重心长道:“杨四年啊杨四年,人活着,才有本钱争口气,你看看现在的你,就剩一口气啦,还死撑着什么?”
杨四年一言不发,只是漠视着眼前这位县令,若不是现在的他一丝力气也使不上,他早破口大骂连带着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小腰子早早摸到地牢口,这里守卫森严,手握长戟,浑身都披着暗黑色皮甲。加之高大巍峨的身躯立在面前,吓得小腰子压根不敢再往前靠近一步。
只是一个哆嗦,他便一连倒退几步,小破布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