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他。
“王淮!好大的胆子!竟敢滥用私刑!”林江别顿时红了眼,浑身上下的毛孔紧绷,头顶的发丝尤有冲冠之势。
王淮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惊愕地看着林江别及其身后一众的卫兵,“林······嗨哟,林少爷,您怎么来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林少爷斟茶啊!”他赫然下跪,蜷缩着身子。
“滚!王淮,我告诉你,你现在打的是我的师弟,是先生坐下的弟子!”此言一出,王淮原先颤抖的身子瞬间顿住,眼珠子开始骨碌转动。
“先生,是先生的,弟子······”
林江别命令护卫为杨四年开锁,并将他好生安置在林江别的白裘大衣中,鲜血顿时将衣服染红,隐隐有逼仄的腥臭味传来。
“四年,你,你,王淮!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也别想活着!”林江别怒发冲冠,慌忙吩咐丫头请县里最闻名的医师。
“四年,四年,撑住,别睡,你妹妹还在等你,别睡啊!”他的声音已然有些许沙哑,带着哭腔,喊着周围有医疗经验的卫兵给他做初步的处理。
杨四年只觉周身寒冷彻骨,唯一让他保持着一口气的便是林江别告诉他的,妹妹还在等他。
三天后。
这段时间,王淮惹上先生的事被朝廷知晓,连夜撤销了他的县令,由手下的能者何藉接任。至于佐墨书则是在事发当日便逃回京畿,王淮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替罪羔羊。
小腰子颇为倒霉,他师傅得知此事后便他拎着耳朵抓回了面馆,据说还挨了一顿打。好在林江别造访及时,劝住了面馆师傅,这才免了格外的皮肉之苦。
陆大夫从紧张中恢复,松了一口气:“好在抢救及时,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即便是医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方百草缴付薪酬,问道:“那他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老方啊,你半步入圣都算不出,我区区一个刚入窥道的大夫,又如何能知?实不相瞒,依我的经验来看,他根骨尚佳,在此次经历中得到了千锤百炼的改造,大有脱胎换骨之势。若是运气好,至多半个月便能恢复行走。”
“若是运气差?”
“若是运气差些,这辈子恐怕······不过你放心,你刚收的徒弟,无论如何我都会吊住他的气,虽然不能痊愈,至少不至于病故。”
方百草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安慰,这大概便是杨四年的命了,只是这气运一事······想到此处,他又无奈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