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有七万已经到了极限了。一番攻击的消耗下,拿下壁垒后估计可战之兵不足三万,即便东岸胡伤全军来援,恐怕壁垒易手后的守军也不过五万军力,且都是师老将疲的五万大军。
还有布下重兵的北面,虽然自己几乎将家底都托付给了北面,可是平坦的地形就注定了秦军引以为豪的步卒干不过骑兵,而自家的骑兵在壁垒之前已经验证过,相距赵军骑兵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但这十五万大军,却也是白起能给出的几乎所有了。
迟疑一会儿,白起咬咬牙,终究还是下令道:“蒙骜!”
“末将在!”一名年轻的都尉当即出班答道。
“汝擅马战,随嬴摎一道,往北面阻敌!”白起吩咐道。
“是!”都尉蒙骜当即领命。
既然无法再行增兵,那边加将,把自己手底下最能打、最擅马战的将领都拨付道北面。白起恨恨地想着。
不放心的白起又看向王龁和嬴摎以及刚刚被点将的蒙骜,缓缓说道:“赵军东逃不成,定然不计代价强攻北路,尔等要在我壁垒大军推进至前,死死守住赵军北逃之路。此役能否全歼赵军,全看汝等三人了,明白吗?”
“是!末将明白!”三人齐齐地回答道。
解决完北面的问题,转过头,白起却又看向了刚刚回营的司马错。
六月的天,刚刚点兵归来的司马错,迎面就撞上了白起有些阴霾的眼神,心中顿时一阵的突突,不知不觉间背后竟然赶到丝丝的凉意。
不是吧……司马错在心中哀嚎着。
“司马将军。”白起没有丝毫的犹豫,但些许的不好意思地再度点将道。
“末将在。”膝跳反射般的,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司马错立即答应道。
随即,司马错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武安君,光狼城真的不剩啥了,一滴都没了!”
那神情,仿佛被操劳了一夜的男子,委委屈屈地控诉这床边的美女。
只可惜,他面对的不是渣女胜似渣女。
白起丝毫没有理会司马错的告饶,反而问道:“本将问你,守住壁垒,你需要多少兵力!”
司马错闻言,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红里终于透了黑——薅羊毛也不用盯着一只羊薅呀!司马错在心中怒吼道。
可惜,这个话,打死他也不敢在武安君面前说出。
深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冷静下来,静静地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