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赵王命平阳君赵豹为正使,大夫楼昌为副使,持节钺,领王命,往上党军中宣告王命。秦使范睢亦从之。
王命即下,众臣遂退,各自准备而去。
未几,又数十辆马车再出范睢之处,直往楼昌府邸而去。
大臣赵禹闻听此时,心中大骇,既惊且怒,曰:此子安敢卖国哉!
遂急奔蔺府,欲求助于上卿也。
然,蔺卿已老,尚能饭否?
上卿府中,情知事情紧急的赵禹甚至来不及将气喘匀,三两步便奔至门前,拿起门裆,「当当当」的就将大门敲了起来。
院子不深,急促的拍门之声,几乎没有阻碍地就传入了后宅之中,仍在病榻之上的蔺相如很快也被这敲门声给惊醒。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
「去看看何人敲门。」虚弱的声音响起,身边侍奉汤药的老仆闻言,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只是,人刚刚出屋,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老仆的面前,不是赵禹还有何人。原来,心急的赵禹等不及门房的通报,径直就往宅内闯来。而门房见来人是经常出入宅院的赵禹大人,便也没有进行拦阻。
不过一进的宅院,熟悉地形的赵禹几乎转瞬即至,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见过赵大人。」老仆赶忙见礼道。
「上卿可在?」赵禹微微颔首随即急切地问道。
老仆当然明白,赵禹问的不是上卿在与不在,重病在身的上卿不在家中,还能在哪?赵禹想问的乃是上卿是否醒着。
当即老仆便答道:「老爷刚刚醒来。」
得到老仆肯定的回答,赵禹哪里还等得到老仆接下来的话语,当即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内屋之在。
房间不大,几乎一眼就能望到了头,一张书案、一张病榻,两把小椅子便是全部了,甚至连一张遮挡的屏风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珍玩古件。
即便已经出入过不止多少次了,每每进入其中,赵禹还是不经要扼腕长叹一般,这可是赵国上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卿的府邸啊!便是一般的寒门,也不止如此寒酸吧。
「身已许国,何用繁华。」这是身为老师的蔺上卿常常对赵禹说的话语。
来不及感叹几声,病榻之上的蔺相如,已经坐起了身子,看着急匆匆的赵禹,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丝的笑意,若说平原君赵胜是蔺相如的政治上的继承者,那么眼前的赵禹便算是蔺相如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