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皮,不用再去吃土,甚至不用再去乱葬岗挑拣同伴的尸首过日子了。
这些幼苗,不仅仅是幼苗,更是绝望时的希望啊。
“小先生且放一万个心,就算我等出了事儿,也断不会让这些番薯幼苗出事!”感觉自己扛了重任在身上的佃农们纷纷挺起胸膛,咧嘴笑着打起包票。
“那边劳烦几位了。”谢远颔首。
番薯种下后,谢远又让佃农挖出一块梯田,种下了水稻。
这个年代大米还没有普及,连馒头都弥足珍贵——它们一般都被当做贡品放在祭祀台上,寻常人家吃的馍馍,都是各种其他面食。
只是这里是幽州,位处北方,好像不易于水稻生长……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试试吧。
也许种植是汉人骨子里遗传的,小谢同志干起这档子事儿来,那是兴奋满满。
大抵是种植不当,第一批水稻种下去后很快根子发黑了发烂了。
系统给的水稻种子不多,谢远心疼的不得了,拿出几颗又尝试了几次,等到四月天气回暖时,终于成功培育出了幼苗。
只是剩下的种子不多了,谢远便只留下上面一块梯田,下面的梯田则灌上水养鱼。
是的,这会儿的人还不兴吃鱼,到等到经济南迁后才开始——小谢同志从山下的河中挑选出好的鱼苗养在这里,准备等鱼儿肥美时,给霍去病还有几个门客做一顿全鱼宴。
一整个三月和四月,小谢同志都忙于农作之中。
看到他这般专注,霍去病和一众门客好奇之余,也跟着他一起学起播种插秧,还有制作最原始的杀虫药。
见到水稻,门客们还不惊奇,可当听到番薯之后,他们一个个眼睛睁的比谁都圆。
就连过来凑热闹的卢仲也愣住了。
广种耐瘠产量高,能解灾荒?
天底下当真有这样的宝贝农作?
“小先生,这番薯当真如此神奇?”他问。
谢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点点头:“若能成功育出,放于地室的番薯可储存一年之久。”
卢仲目光一亮。
一年之间,哪怕再有饥荒发生,百姓也能凭着番薯果腹,也不至于让他们去乱葬岗捡尸体度日,更不会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种现象发生。
不得不说,小谢先生真的是太聪明啦!
等到了晚上,卢仲开始了一月一次的书信。
是的,卢氏家主怕卢仲在书院偷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