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视若手足的兄弟下死手。
“你把他们当成兄弟,他们把你当成兄弟了吗。”王皇后看破卢仲的心思,继续哂笑,在他耳畔吹起枕边风,
“谢远不过是因为卢氏家主,迫于压力才将你留在书院,你真当他拿你视作手足了么?还有霍去病,大名鼎鼎的霍小将军,家风端正,会和残害忠良的卢氏子做朋友?”
卢仲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皮子也突突地跳了起来。
“够了,别说了!”
他猛地伸手扼住王皇后的脖颈,一副目眦欲裂的模样。
王皇后先是惊了惊,随后面上讥诮更多——
“阿仲呀阿仲,你也只有这么写本事了。还不快来与我承欢,哄我高兴,我帮你想想法——”
慵懒的声音尾调被倾覆过来的身影堵在喉咙,少年一腔无名的怒火尽数宣泄。
王皇后累瘫了,也心满意足了。
她将卢仲赶出了皇宫,让他三日后来见自己。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少年理正发冠,没有接过侍从递来的油纸伞,就这么淋着雨走过漫长的高墙。
女子的话在卢仲耳畔不断环绕。
走出皇宫的那一刻,这个一身贵气的少年慢慢回头,红色古木搭建的高房落入瞳孔,竟让他觉得有些格外刺目。
“回府,备水沐浴。”卢仲深吸一口气,钻入车辇之中。
……
南海郡。
徐家老宅。
“杀倭人三万,救奴隶三十于众……”
念罢手中书信,徐太公将之甩开,猛地一拍桌案,颤巍巍地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气得是那个脸色铁青,
“让你把人抓住就地正法,人没抓到,还让他杀了倭人立下大功。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老夫当年瞎了眼睛才会去培养你!”
大厅中,徐翀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哆嗦着,一个字儿也不敢说话。
徐太公骂了一阵,还是不解气。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随后张口喊道:“徐盛!”
一直候在旁边的徐盛立刻上前作揖:“家主。”
“把这个混账东西……给老夫拉出去打!狠狠地打!”徐太公又重重放下茶盏,伸手指着徐翀,面色如方才一般难看。
徐盛会意,冷冷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徐翀,遂拍了拍手,唤来几个家仆,将人拖到院子里,扒了他的衣服便上笞刑。
这种蠢货当初是怎么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