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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说,自然是你们拿东西的税钱。
这些东西都是刺史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产物,你拿了东西,又怎么能白白让刺史损失东西呢。
所以自然得税钱啦。
当时百姓们听着都觉得荒唐,前面的刺史上位时哪有这样的规矩。
直到有人闹事,惹了前任扬州刺史,下令给他笞刑。
那厮被活生生打死了,那些百姓意识到官威至上,出于害怕,遂老老实实地缴纳税钱。
渐渐地,百姓们吃不饱饭,没有钱纳税,便也不去山上了。
有的甚至迁出了扬州。
等到谢远上位后,看到这些平白无故交上来的税钱,询问缘由后沉默片刻,当即取消了这荒唐的纳税制度。
而山下那些强行索要税钱的人,也都被谢远以前任官吏旧部为由给统统罢黜官职打发走了。
取消这条规矩后,上山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而那些人多听闻谢远的贤名,遂从各地迁徙至扬州,江南一带,愿做他名下佃农,乃至其他行业助他开荒。
扬州慢慢开始变得人多,遂也便有了如今的热闹光景。
众人绕开这些采药的人,从另一处小路上山观光。
一直到夕阳西下,众人这才游玩尽兴,打算回刺史府用膳。
回去的路上,崔泫之和霍去病在山下看到了一个小药童。
药童头发蓬乱,衣着单薄,一双草鞋都破了三五个洞。
这瞧着还灰头土脸的,一身的泥巴点子,像是摔进了泥坑一样。
旁边站着一个牙尖嘴利的中年妇人,正插着腰对着药童不停谩骂——
“你个小牲口,让你采点草药你都能采丢,还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
“可怜给谁看啊!要不是你阿父死了,把你托付给我,我才懒得管你生死!”
“你既然在我家落户,那便乖乖地学我家规矩。却不想你这么蠢笨,连采个药走个路都不灵光,我养你吃白饭的吗!”
“你就该和你那阿母一样,被人扔到窑子里去,做个人人唾骂的玩意儿!”
“小牲口……”
妇人骂的十分难听,一嘴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药童脸上。
药童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妇人谩骂。
霍去病看不下去了,对着崔泫之低声道:“泫之在这里稍等片刻。”
遂气势汹汹地过去,一把把药童拽过去,盯着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