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粉身碎骨,人们不会知道你活了下来。现在这片神秘地下空间只有你与我知。”
他的声音说得很大。
“那你不能说他们也死在了这里吗?”
“孩子,只有你脆弱地会被大水打倒。”他冷酷地说道,“你也应该见识到了殿下的力量,也就该明白殿下与你不是同样的人,何况——”
他认真地听。
舆存低下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威严地说道:
“我对我部下的负责,不是你在这里肆意妄为、得寸进尺的资本,听话!孩子。你还小,也许以后你会有些能耐,进入到地牢的计划之中,但那不是现在,如今的你只是一片飘萍。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总要想想你的父母,不是吗?”
每当他对自己的部下说到这一步时,他遇到的大多部下都会服软。
但顾川刚好是其中一个例外:
“大人,我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我。对不起……恕我难以从命。”
他说罢,便看到舆存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只是严肃地、用一种可怕的眼神凝视他。
他不知道顾川还有什么手段,他只能想到这是一种少年人可笑的意气。这种可笑的意气让他怒不可遏。这不听话的孩子的反抗更叫他感到难堪,用边民的俗话说,那就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他原本一路走来一直在积攒已久的热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种厌烦来。他原本有那么一种设想:他将殿下和无趾人抓回,而将自己曾经部下的独生子送出地牢,这是一桩美谈,也贯彻了他自己的想法——要对自己的部下负责,而不是像殿下的侍女那样因为殿下的过错身首异处。
但这种想法在这时立即破灭了。
说起来,仔细想想,青川的表现也不是那么优秀。
顾川看到舆存的眸子发暗了,鼻翼由于内心的激动而张开了,仿佛充满了暴力的需要。
顾川反过来安慰他:
“你是在生气吗……大人?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想我的父亲绝不会责怪你的,大约只会责怪我罢?”
舆存笑了笑:
“你在家里,也是这么反抗你的长辈的吗?”
“也不是……我对我的母亲我想还是很孝顺的……母亲也从不强求我做什么了。”
“怪不得,怪不得……”
舆存已经意识到这是个被母亲宠爱娇养而任意妄为的人。他见过很多这样的公民孩子,因为权势地位,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