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庇佑者。
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们留在泥地里的脚步,纵然有雨,也不是一个睡觉的时间可以抹去的。因此,他们必须尽快转移。
这两人已经算是资深逃犯了,没有太多犹豫,来到原本所在的山洞后,就一边进食,一边吃东西。
篝火还未熄灭,鹿肉有些一直受火烤、已经焦了,有些已经冷了,发出一种作呕的臭味。
初云挑了点她看上去觉得能吃的部分,结果小脸皱在一处,她向顾川说:
“不好吃……”
顾川也多多少少吃了点,填饱自己的肚子。
“我也觉得不好吃,哈哈,对不起啦!”
初云认真地说:
“这肯定是你匆匆忙忙出去追踪的错,下次要听我的,还有,我要自己烤!”
“好呀,我也省却一份心力。”
顾川笑了起来,把烤肉塞进包里,当做储备的粮食。
少年人们需要收拾的东西很少,最大的物件还是背回来的几乎与人一般大的齿轮机械。尽管不是手套,但初云说得没问题,谁也不知道这些“祭品”究竟是什么意义上的祭品,又是否会招致可怕的责难。
片刻,两人又在夜色下,背着齿轮机械,向外走离。
附近的路在此前搜寻材料的过程就已探明。他们沿着小树林继续往南走。山路崎岖,而地势一路走低。
群山不再重复,树林越来越稀,木质也越来越糟,而终到了尽头。等出了树林,抵达视野开阔的地方,无边无际的荒漠便落入他们的眼帘之中,而与他们只隔了几块岩石的距离。
大漠与山路一样崎岖,但这大漠见不到任何生机。灰白的砂砾,在月色下发着惨淡的光。这片荒漠是灰白的,一种干净的灰白色。它是寂静的,且是无比寂静的,它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不像山有各种各样树木和各种各样岩石的排列组合、不像河流长着花草、由着小鱼。
它只有沙子,只有沙子本身是恐怖的事情——因为它在视觉上就不给人任何的幻想,在实际上也不会留给人任何资源。
只有起伏的沙丘证明那里还有自然力量的运动,并非是彻底的虚无。但因风而挪动的沙子,所堆积出的万物足够叫人生畏。因为这是这寂静的黑夜的宇宙里最为野蛮与恐怖的威严。
再远处,看不清晰了,略微好像可以看到巨大的龙卷风,正在沙海上行走。
“为什么山上还有树木,山下那么荒芜?”
沙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