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退几步,保持一定安全的距离,问身后人:
“载弍,你知道齿轮人的构造吗?你知道你们的身体是怎么运行的吗?如果这是机密的话,你不用告诉我。你可以自己做,和这东西发生沟通……我们会避让的。”
载弍是想说他知道的,他也可以单独做的。因为他绝不愿意齿轮人的秘密旁落于异乡人的手中,但他确实不知道。
“这是一个谜。”
狮子头齿轮人平静地说道:
“按照博物导师的说法,我们并不依赖一个核心,而是依赖一个整体的结构。虽然我参与死后问题的研究,但我确实的并不知道我族的结构。”
他是知道一般高等动物的身躯的。
各种各样的器官,会流血,会有排泄物与体液,会有密密麻麻的管道与复杂的骨头,其中的共性在于功能高度分化。但齿轮人确实除却模仿了人类的外表,确实说不出一个独一无二的核心。
“我们在拆解之中,自然地会丧失功能……”
载弍寂寞地说道。
顾川从自己的包中拿出纱布,在受伤的手指上缠了缠。他的目光落在载弍怀里的东西上:
“这个齿轮机、会是作案者吗?”
“不会……这个齿轮机没有出格的地方。”载弍看了看怀中的小东西,“应该就是我所说的、比较珍惜的我族造物。”
“那这东西究竟会是什么呢?”
顾川转过头去,重新看向了那有着两根机械手的、正在自我卫护的,与水车、与水帆长到了一起的奇异构体。
载弍无法给出解答。
它的双手在三个人退后后,小心翼翼地还想要捡起地上的盖板,重新将自身封闭在望远镜内核的深处。
船在水上,而顶上灯花。灯光映入凝滞的水中,是跳动的绵延不绝的金虹。玻璃般的室内,光辉无处不在,人的影子便只在自己的脚下。
初云回转身来,重新抓住那被载弍控制住的助手齿轮机。齿轮机还在扑棱着自己的螺旋桨,想要飞到空中,但被初云按死了。
它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它相对于胖圆的身躯小得多的四只小脚被初云用手指弹开。接着它怀里死抱着的玻璃书便到了初云的手里。
那片玻璃书又薄又小,质量也轻,换而言之,里面蚀刻不了多少内容。她示意载弍,载弍眨了眨眼睛,便用眼睛的强光照来,使玻璃书的文字得以被映照而出,射在同样玻璃般的墙壁上。
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