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出去看看?”
稀里糊涂的蛋蛋先生还没搞清楚全部的情况,就傻乐地答应了少年人的要求,莫名成为了向外勘测的人选之一。
这次是水中的活计,顾川决定再次亲自上场。
蛋蛋先生自称它在水中可以灵活地运动。它不似开玩笑地、严肃地说道:
“你别看我这一身如此丰满,其实我是位很轻盈纤细的绅士。我在水中,是可以浮起来的!我在水中非常灵活!”
自然的、一心想被吃掉得以善死的它,连防护设备也不要。
顾川照例地穿上齿轮人的防护服,绑上安全绳,甚至连了根通气的气密橡胶管——齿轮人意外地也有橡胶——就抱着这颗蛋一起来到排气室。
这次,他们做好了准备,先是打开舱门向排气室里放水,放到水势平缓,估摸着水压也差不多的时候,两个人便一跃出舱,来到死或生号的表面了。
死或生号确是被这一水体包围了。
柔和的水浸过他们的全身,而少年人便在水中蹬腿飞流。
水的运动是不快的,而是缓慢的,悠悠的荡漾,让他想起了日照村的小河。他展开臂膀,感受到一种细微的压力推动水花,在他的身边鼓荡。
然后他一踢脚,便游到了更高的位置,像是一条自由的小鱼。
船里,载弍和初云都站在玻璃墙的旁边,凝望外边的人影。
载弍问:
“你们出生的地方,有很多水,是吗?”
那时,顾川游得更高了。初云就抬起眼睛,目光紧紧追着他。齿轮人侧目,好像从她的眼中读到了一种纯然无暇的探求,这种探求让齿轮人感到困惑。初云好一会儿才说道:
“是的,我们的家乡有一条大的河。我住在河的上游,他住在河的下游,中间隔着无数重”
“河,就是填满了水的长长的峡谷吗?”
载弍问。
初云被他的形容惊艳到了:
“确实如此……不过河有多深我并不清楚。我们的河是极清澈地。以前,我们曾在天体问题中说过太阳。我们太阳的光就常年映照在水中,浮光跃金。”
载弍忍不住想象了这样一条金辉灿烂的大河,他难以理解地说道:
“水是很有用的工业资源,可以用作溶剂。你们地方的水这么充沛,而大荒的水却少到可怜……大自然就不能匀一匀吗?”
初云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说了一句对齿轮人而言、具有哲学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