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闯入了一个嫣丽的紫色世界。
而这紫色的类似苔藓的东西绝非是他们原本认为的苔藓,也可能不是一种植物。
等到水母飘近了,他们便能看清楚这些岩石之上的东西具有许多歪歪曲曲的线条与抽丝般的身体。它们没有绿叶,没有树皮,没有花瓣,没有花房与花蕾,身体从上到下,都是同一种材质,都是一种丝状体的密集。丝状体足够密集后,便再看不出丝线的形状……丝线变成了丝绸,和丝绸一样光滑,但更加密集之后,则像是草毯——
一片片覆盖在大地上的发毛的草毯。
尽管在阳光下繁盛绚烂,但细究下来,仍是同一种生物的自我堆积。
探索客们很快就发现,草毯的每一个部分都在以一种回旋式的、自复制的方式向各个方向疯长。这种复制不是完全一致的,偶尔会在左边长出树叶的形状,在右边长出花的形状,在前一块儿长出草根的形状,在后一块儿画出五角星的形状。长得最快最高的紫草能竖向堆叠到一米多高,好像这紫色世界里一颗即将开花的树。
但过一段时间,其他的丝状体的自我复制便会跟上将其淹没,变成厚有一米余的毯子,重新演绎它们原本已经发生过的成长的故事。
这种事物全部生长的过程没有任何分化,都只是同一种至极的微小的事物的自我复制。这种特征按地球的知识属于某种单细胞动物。
更多细节的特征,探索客们是在锅里发现的。
散乱的餐碗摆了一整桌。小齿轮机飞来飞去,开始收拾。
“就口感来说,同样非常接近蕈类,意外鲜美,但嚼起来却乏善可陈,只能说很适合煮汤。煮熟以后应该没有毒,人短时间内没有不适反应,可以果腹。紫色深的要比紫色浅的,煮出来的味道要更浓一些。”
久违餍足的少年人躺在椅子上,格外惬意舒适了。
新世界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而太阳更晒得他暖和,暖和到他一动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做,好像一头吃饱的怠惰的行将过冬的小熊。
“而且只要有光,就能生长,很适合培养。从那些个奇兽吃这东西长得那么大来看,这东西姑且可以认为还是很有营养的?”
他们之所以敢吃这种紫草,除却不吃就要饿死外,也是因为目睹了那些和恐龙差不多大的生物们便有许多种以食紫草为生。
放眼望去,那些个长皮的长蛇好像各自约定了一片土地分散开来,并不集中。它们缠在大地上,一双巨嘴里,长着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