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瓶就不生气了,把县里发下来的一些文书交给他们,让他们去西南六坊贴传单,要求他们午饭后,必须回到县衙。二人嬉皮笑脸地走了。
“好大的威风呐。”
梅染抱着肩膀走过来,靠在班房门口说。
这姑娘大大咧咧的,整日素面朝天,亏得她脸小鼻尖皮肤细腻,撑得起这张素颜。
苏瓶笑了笑,没说什么。
梅染一仰头:“你为何不问问我,关于乘风茶馆的事?”
“你来我这里,不就是说这事的?”苏瓶打了个手势,请她坐下。
梅染情绪不高地坐下道:“这两天你没来,县令见过我一次,打听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瓶道:“我还想问问他想干什么。你们这次见面,他有没有撤销对你的命令?”
梅染摇摇头:“没有。而且他还说,如果我们坚持办下去,就算这案子推翻了,也不算我完成的。”
苏瓶冷哼一声:“老小子挺任性啊。好,那咱们走着瞧。”
梅染盯着苏瓶:“你真的有把握?”
苏瓶笑了:“我没有把握,但四公子有。而且新皇帝刚一登基,就连续下了几道命令。除了大赦天下、缩短国丧、举办恩科之外,还要求各级衙门大力追查冤假错案。我们也算踏上东风了。我现在要想翻案,别说他县令拦不住我,就是京兆府也拦不住。除了门阀的那些人和太子党,皇帝把三省六部九寺的老臣全都给换了。这帮人刚一上任,正急着表现呢。只要我把这案子送到刑部或御史台,或许他们比我还要积极。”
梅染笑了,笑得甜美。她对苏师弟充满信心。可她突然拉沉脸:“喂,你好些天没叫我师姐了。”
苏瓶坏笑:“那你先叫我一声苏副班头,我再叫你师姐。”
梅染撇嘴斜眼,不吭声了。
红花会继续盯着乘风茶馆,但最近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动。那帮人不好好经营茶馆,只是当成住宿之地。
没什么人来,反倒是房东乔二爷来过几次。那乔二爷与姓张的账房一见面就嚷嚷,好像是催他们快点把房子腾出来。
案件没什么进展,但苏瓶也没闲着,而是带着梅染去办另外一件悬案。
“指望这帮捕快告诉我们,我看是不可能了。今天咱们去拜访一下李副班头。我听老邢说,这老李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办案能手。可惜没有门路,结果在这武衙里干了三十五年,从没晋升过。”
苏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