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堪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难道是他想捞钱?可这不对啊,他想捞钱,应该跟我合作才是,怎还跟我较上劲了?”
唐宽道:“你再想想。”
就说唐宽这人办事向来如此。即便是唐家人犯错,他也会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采取不一样的对策。或许承认错误,主动把事情摆平;或许搅混水和稀泥,把事情搪塞过去;或许干脆就不承认。
可即便承认错误,也不能让人随便拿捏。比如现在,这件事明显是苏瓶不对,可还没等苏瓶来说明原因,唐宽就让县令自己找原因。这就有些为难人了。
西门堪抬眼看唐宽,唐宽一脸笑里藏刀的样子。
西门堪苦着脸道:“我说四公子,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宽不笑了:“刚才你说得对,他到底是我国公府的姑爷。当然,若他犯了错,即便是我家姑爷,我也不会包庇他。错就是错,必须承认,必须向西门县令赔礼道歉。不过嘛,既然这件事让我看不明白,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家姑爷有什么难处?”
西门堪道:“我可以拍着胸膛说,自打他来到县里,我从没为难过他。至于他们武衙是如何分配片区的,我也不搀和,那都是陈班头的事。如果他有什么不满,应该去找陈班头说,不应该跟我过不去才是。”
唐宽翘着二郎腿,右臂压在扶手上,点点头说:“再想想。”
西门堪急了,坐直身子,扭转过来正视唐宽:“我说四公子,难道你认为,是我主动惹事?是我先招惹他的?”
唐宽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咱们来一起想。他苏瓶就是一个愣头青。跑到你县衙里不停的翻案,就是想出风头,想让人知道他很能办事呗?”
西门堪盯着唐宽,突然苦笑一声:“四公子这句话倒是提醒我,现在苏瓶跟衙门里的一个女捕快走得很近。而我正打算把那个女的挤兑走。或许他是在帮那个女捕快打抱不平?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即便真是如此,他表现得也太过火了些。”
唐宽似乎因为什么事得逞而高兴,笑着点头说:“那是,那是。”
西门堪站起身,冲着唐宽抱了抱拳:“衙门里还有事,我必须回去。打扰四公子了。”
“呃,不打扰,不打扰。是我家妹婿不懂事,给西门县令添麻烦了。”
这次唐宽没拦着他,而是送到门口,路上还问,那女捕快长得如何?西门堪说,长得非常好,不过性子太野,一点儿规矩也不懂。唐宽问,有多野?西门堪站住脚,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