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你只需往他每日药浴要用的药材中加入些别的东西,彻底废了祁川。”
在私底下秦氏直称祁川的名字,语气带着轻蔑。
苏瑶也伏身在秦氏面前,对秦氏磕了个头道:“奴婢必定帮夫人达成心中所想。”
苏瑶也从柴房被放出来时天边已日落西山,红光照亮半边苍穹,好似天边燃着熊熊大火。
回到书墨苑,苏瑶也径直去药房开始准备药浴要用的汤药。
将军府送来的药分为早晚两副,晚间的药材里头已被秦氏掺了别的药材。
秦氏心肠歹毒,掺进来的药材皆用于破坏人的肌肉与神经,无须循序渐进,只需几回祁川的腿就彻底废了。
苏瑶也面色阴沉地将掺杂进去的药挑出来丢进火中,看着秦氏的药材被火燃烧殆尽,苏瑶也才起身照往日时辰开始熬药。
下午苏瑶也不在时上官震差了两名侍卫来藏着照顾祁川,祁川腿脚不便,泡药浴免不了帮帮扛扛,他们一来省去苏瑶也不少功夫。
夜里一切照旧,用过晚饭歇息片刻后侍卫帮祁川脱衣,合力将人抬进浴桶。
“你们去外头候着,有事本世子再叫你们进来。”苏瑶也刚拿起银针消毒,祁川就开口遣退两名侍卫,墨儿目光在两人之间忘了一圈,跟着退了出去。
祁川阴着脸靠在浴桶边上,显然心情不好,苏瑶也看不见似的继续摆弄银针,捏起一枚银针按部就班刺在祁川身上的穴位上。
房内静默半晌,祁川终于忍无可忍问道:“你没瞧见本世子脸色不好么?”
苏瑶也不解,祁川难道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黑着一张脸么?
祁川最好面子,为了不拂他的脸面,苏瑶也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句,“世子有何心事?”
祁川薄唇紧抿,闷闷道:“你今日去了哪里?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苏瑶也针灸的动作一顿,不过只是细微的变化,祁川眼神毒辣,看得分明。
“冬日光景难得,府里的红梅又有许多开了,奴婢去赏梅,不小心忘了时间。”
苏瑶也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祁川的病需要好生休养,苏瑶也不想祁川为秦氏找她一事多费心神。
她显然忘了,祁川为人多思多疑,她那点心思在祁川面前藏不住。
苏瑶也瞥见祁川紧拧的眉头,想起什么,凑到祁川耳边轻声道:“世子若是觉得难受,不妨把所受之痛喊出来,好叫外头的人听了以为世子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