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再宠爱小儿子,李罐罐当时也被李婶给狠狠揍了一顿。
六文钱,也就能买两块烧饼,几个鸡仔,想买肉,还不够腥锅的呢!
就这,回来还被李四喜和大儿子李坛坛说了一顿。说她们娘俩不该为几文钱,去抢陆家的生意。
气得李婶将大儿子骂了一顿,她是想抢陆家的生意吗?
那满街道都是卖苇叶的,许陆家卖还不许她家卖了。
再说,野码头吃陆家肥肠的又不是她家一家,去卖苇叶的也不是她家一家。
凭什么别人做得,她就做不得。
李婶是真被两个儿子给气着了,当晚又趁着当家的和大儿子不在家,将靠着陆家的船都给换了位置。
她再也不和陆家船靠船了,省得想起陆家几个小崽子买苇叶挣钱难受。
“没钱啊!”
陆飖歌拖着长长的尾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家也没钱,我也想吃娘做的卤肥肠呢。昨日,都没吃好就没了。”
一句话,不但李婶脸色一变,就连原本看笑话的几个妇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邱氏是什么都没说,陆小四这话可就是指着她们的脸在骂人了!
陆家难得吃一次红烧肥肠,还惦记家家送一小碗,虽然一小碗也不多,可几家都送,就不少了。
这年头,谁家有肉能舍得给别人家吃。
也就陆家,才这么大方,大方的那么香的卤肥肠给他们每家分了,连自己家的孩子都没吃好。
她们还在这里陪着李四喜家的看热闹,确实有些不做人。
李罐罐娘悻悻地回了自家船上,其余几个妇人也各自找了借口散了。
陆飖歌抱着盐罐子面袋子走到邱氏身边蹲了下来,她刚蹲下,脑袋就被邱氏狠狠点了一下。
“你呀,牙尖嘴利,以后非吃亏不可。”
嘴上好似在责怪这孩子嘴快,心里却很是受用。
能被自己家的孩子护着,就是邱氏这样的大人,也会觉得欣慰。
陆飖歌一脸的天真烂漫:“不会的,我有爹娘护着呢。”
“爹娘哪有本事护你着你们?”邱氏想起陆飖歌的身世,心里有些酸涩,“爹娘只希望我们全家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行。”
“肯定会的。”
陆飖歌放将盐罐子放在石头上,拖着腮帮子问道,“娘,丁大娘要和我们家合伙做肥肠,您是怎么想的。”
不管合伙不合伙,陆飖歌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