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离码头不算近,等到陆全领着陆飖歌到了县衙,已经是日头高升的时刻。
父子俩也不靠近,就在县衙对面的一个茶摊附近,找了块阴凉处蹲着。
“爹,我们就在这守着吗?”
陆飖歌看了看南阳县衙,好似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嗯,等着。”
他们来的早,现在估计县衙的人刚开始办差,就看见几个穿着衙役袍服的人进进出出。
爷俩在县衙门口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到日上中天,爷俩跟着树影都移了好几次位置,才看见县衙旁的角门走出一个衣衫破旧,神情有些呆滞的妇人。
约莫是光照刺眼,或是人刚出牢房有些发虚。
妇人出了门,抬手遮住眉眼,身子虚晃了两下,才堪堪站稳。
她都没人接的吗?
陆飖歌扭头看了一眼陆全,陆全嘴张了张,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蹲着。
见陆全没动,陆飖歌也没动。
这时,就在他们旁边的茶摊上,一个比他们来的还早,已经喝了三四壶茶水的妇人领着身边的少年站起了身。
“明哥儿,套车,接你姨母回家。”
少年起身,爽朗地应了一声:“哎,孩儿这就去。”
姨母?
陆飖歌猛地扭头看向那妇人,她问过陆全,沈家只有兄妹四人。
也就是说,除了和她娘沈清荷一起逝世的两个舅舅,只有这个在牢房里刚出来的姨母沈清莲,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叫沈清莲姨母的人了?
难道是她娘和哥哥们死而复生?
或者是刚刚从牢房里出来的妇人,并不是她的亲姨母沈清莲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