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瞅了。虽然小鲤性子泼辣些,可她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陆家两口子都是本分人,都说栽花靠墙,养闺女像娘。我看啊,小鲤这孩子总是错不到哪里去。”
越想丁大娘越觉得小鲤这孩子,很让她满意。
她还想和老头子再说两句,就听见耳边鼾声一声比一声高。
气得她咬牙,恨不得将老头子一脚踹床底下去。
算了!
丁大娘很光棍地想,反正小武还小,娶媳妇也得再过两三年。
陆家大闺女还没说亲,小鲤更轮不上。
不急。等老四媳妇娶回来再说!
陆家这边,并不知道丁家没惦记大闺女小青,反而惦记上了二闺女小鲤。
就算知道,陆家现在也没空盘算这些。
实在是地里的活忙得昏天黑地,天没亮就要忙着下地,一直到月明星稀才从地里上来。
趁着吃饭的时候歇口气,晚上还要带着黑脱粒。
陆家只有一头骡子,一架大车,一个大碌碡,一个小碌碡。
骡子白日里要拖车打场,晚上陆全就不舍得狠用,怕用伤了。
用陆小鲤的话来说,我爹对骡子比对他亲儿子还亲。
不能用骡子拖碌碡脱粒,那就只能用连枷人工脱粒。
陆飖歌试过那连枷,举起来行,落下去也行,就是她人小力气小,第一次举起来的时候,重心不稳,差点后仰摔下去。
第二次举起来是好好的落下去,不过不是她自己控制力道落下去的,是连枷自己掉落,落在稻穗上动静不大,更不要说把稻粒捶落下来。
“小四,你力气小,做不来这个。”
张三家的大儿子张富贵顺手将连枷接去,“你看我的。”
就见他将连枷高高举起,猛地落下,地上堆积的稻穗被击打得隐隐弹了一下,一些稻粒就脱落下来,还有几粒被带起散在四周。
张富贵和张荣华兄弟俩都是十七八岁的壮小伙,兄弟俩面对面隔着一堆稻穗站着,你一下我一下,那些原本还顽固留在稻穗的稻粒纷纷脱落。
陆飖歌领着陆小五兴致勃勃地在打谷场上看了一会脱粒,又转去看李四喜他们扬场。
脱下来的稻粒上面有很多瘪稻还有碎叶和尘土,这些就要借助风力来将它们和稻粒分开。
诺大的打谷场上,大家都在忙碌着。
脱粒的人站在打谷场的中间偏右下的位置,扬场的人就站在中间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