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怡红院二楼,美人儿依窗而立,看着陆飖歌被她同村的哥哥拖走,忍不住笑出声来。
“姑娘。”
巧儿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谢大夫已经下楼了,姑娘是现在走还是等会?”
“巧儿。”
美人儿转头,巧笑倩兮地看过来,“你刚才在楼下和陆家的小子说什么,说的那么高兴?”
“姑……姑娘。”
巧儿吓得噗通跪了下来,“他……他就……就是问问。”
“问什么?”
巧儿吓得鬓角都湿了,“问……问……他问有没有看见谢大夫?”
大概是找到了话头,巧儿下面的话就越发流畅起来:“那小子抱着一根叉杆,说是姑娘说让他送上来,还要给他点心。奴婢看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就没让他上来,还、给了他一块早上姑娘赏的豌豆黄换了叉杆。然后,他就问有没有看见谢大夫,说他来找谢大夫诊脉。”
“诊脉?她不是病好了吗?”
美人儿目光从窗口滑过,谢大夫的身影出现在街对面,不由扫兴地松了手,任由窗子半开半合地掩着。
巧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美人儿,随即意识到自己失礼,又低下头来。
姑娘知道陆家小子生病也正常,姑娘刚和谢大夫说过话,可能是谢大夫当闲话告诉姑娘的。前几日,听说药店小伙计说,谢大夫天天一大早被人请去出诊。
陆家小子也告诉她,前几日她高热不退,是他爹每日划船早早请了谢大夫家去,他才退了热好了起来。
今日原本他是想来找谢大夫把把脉,看病根去了没有,结果谢大夫不在家。
这两件事一对,就对上了,谢大夫前几日不来,肯定是给陆家这小子看病去了。
今日谢大夫来找姑娘,姑娘定是要问前些日子怎么不来看她,谢大夫一说给看病去了,不就提起陆家小子了嘛。
好在美人儿没继续追问下去,又换了话题问道:“我看你们在楼下头靠头叽叽咕咕说了半天,还说了什么?”
“没……没头靠头。”
巧儿涨红了脸,“我就和她说姑娘要去京城了,姑娘人好心善长得还漂亮,他就说,让我来求姑娘,求姑娘带我去京城。他……他还说,不管以后我是留在楼里,还是想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人,去京城都比在这里好。”
撑着胆子,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巧儿只觉得自己的脊背都汗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