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鹭眯起了眼睛,看着在荆棘额头上不断跳动的血管和涨红的脸庞,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从他不断颤抖的手上可以知道他正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也许,他真的会打自己呢。南真紫鹭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算计的光芒,她扬起了脸孔,无所谓的微笑:“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吧,看你那么在乎他的安危,那么为什么不让他走得舒服一点呢?” 南真紫鹭残酷的言语终于让荆棘所有的理智全部的消失殆尽,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的阴沉黑暗,提着南真紫鹭领子的手一抖,南真紫鹭的身体就像风筝一样从他的面前飞了出去。荆棘吃惊的看着那具纤细的身躯在视野画出了一道流畅的曲线,飞出了老远,然后却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他低头看着着自己的手,他刚才用了全力?就算用了全力他怎么可能把这个女人丢出去那么远?难道他把那个女人摔死了?难道那个女人是纸做的吗? 荆棘咽了一下口水,一种无法理清的情绪在他的大脑里撕扯,他痛苦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抬起了头。可是眼前的画面却让他几乎尖叫出来,那个女人,那个刚才被他丢出去的女人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笑靥如花。 南真紫鹭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那个如见鬼魅一样的男人,接着轻轻的伸出了手,贴在了他的脸上,“你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荆棘瞪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脸色惨白。一颗心跳得没有了节拍,一声无法喊出的声音就这么噎在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南真紫鹭放开了手,笑得云淡风清。她袅袅娜娜的转身,像是一片飘入凡世的雪花,转眼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荆棘站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钟没有回过神来。窗口猛得吹来一阵清凉的风,却让他冷得打起了寒战,他习惯性的伸手揉了下太阳穴,却发现额头上尽是冰冷的汗。荆棘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膝盖酸软,双腿再也无法支持他的身体,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荆棘弯下身子,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腿上,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了无数的图片,逐渐的汇集成了一部色调阴沉的影片朝他压了过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荆棘混乱的大脑里现在只有这样一个他永远无法回答的问题。他闭上了眼睛,那双闪烁着诡异神秘光芒的眼睛就出现在了他脑海里,她那鲜红的嘴唇正无情的宣布着魏延的命运。 瞬间,透骨的寒让荆棘抖成了一团。他用力的搓了一下面孔,直起身体,靠在了椅子上。他做而来几个深呼吸让那狂乱的心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用仅存的理智分析着整个事情的发生和蔓延。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