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瞬间,他猛得睁开了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楞了几秒钟后,他迅速的抬起了头,看着魏延的病床。 魏延已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不少的管子,看起来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荆棘呼出了一口气,几乎虚脱。他打开手机,瞟了一眼不到八点,看来他只睡着了两个小时。虽然只是两个小时却让荆棘觉得浑身的能量好像得到了极大的补充,他从看护床上跳到了地上,活动了一下肢体,走到了洗手间好好的用冷水洗了把脸。 荆棘一边擦着脸上的水珠,一边走向魏延的病床,猛然间他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魏延。他觉得是自己眼睛花了,他似乎在刚才看见了魏延的手指动了一下。站了一会,魏延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荆棘这才确认是自己看错了,刚想转身,却清楚的看见魏延的手指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荆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两条腿像是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冲了过去,贴着魏延那憔悴的脸颊小心的呼唤:“魏延,魏延,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魏延的手指继续轻微的动着,荆棘抓住了那活动的手指,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狂喜或者狂悲?他早就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魏延已经有了生的希望。 这个答案很快就被医生们证实了,他们对着荆棘说了一堆专业术语,无非是说明在他们高明的医术下,魏延终于起死回生了。无论医生们怎么说荆棘都没有反驳,他只是微笑,脑袋里却翻江倒海的闪过一张面孔——那个送给他这碗蛋羹的神秘女人。 荆棘可以确定,魏延身体的起色一定是和那碗蛋羹有着直接的关系,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当魏延的手指的握住他的手的时候,这个想法突然就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接着越来越清晰。他理性的分析着,魏延从生病到现在,他的病情没有一刻不是在恶化的,现在却神秘的有所起色了,而医生并没有用过超出常规的药物,那为什么能在持续几天恶化后,突然有所好转?这太诡异了,如果医生的药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唯一能解释这个问题的就是,在这期间一定有人给魏延吃了或者用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有他。只有他在昨天给魏延灌了一碗蛋羹。现在的荆棘不知道是不是蛋羹魏延的病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但是,荆棘只知道这个女人似乎洞察一些他永远都无法想到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却又偏偏关系到魏延的安危。 他想见她。荆棘的思绪里一时间只有这样一条巨大而鲜艳的消息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 医生们的专业交流结束时间似乎遥遥无期,荆棘却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