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咒他……”
“身为朝廷左相,却听信江湖术士之言,你难道就不觉得良心亏得慌吗?”
“你……放肆!”
“你辱我在先,难道还容不得我替自己辩解了?”
“你,你这个忤逆子,还不给我滚下去,张太医,有劳你替景谌看看身子。”
说话间,他侧身看向身后,语气显得稍微平和了一下。
看着平日里一向风度翩翩的父亲被小妮子气得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卫景谌竟然觉得发自内心的一阵舒爽。
他不觉嘴角微微张扬,可卫承弼却突然一脚踩空,险些从门槛处跪趴在地。
略显尴尬的气氛,卫承弼抬眸恶狠狠的射向了卫君拂:“你干的好事!”
这也怨她?何其无辜!卫君拂气恼的暗自攥紧了拳头。
“啊,那个,那个,左相,可否让我为二公子先行把脉?”
笑呵呵的老者捻着胡须打断了这场父女之间的剑拔弩张,好奇的看着卫君拂,上前把脉,却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二,二公子,你这身体……”
“怎么样?是不是我儿病症加重了?若是如此,可还有救?卫君拂,定是你身上的煞气侵扰了你二哥,我绝不饶你。”
“左相息怒,依脉象所看,二公子的病症大有减轻,就不知道二公子经由哪位高人医治,老朽甘拜下风!”
“张太医不必如此,我也只是懂得比皮毛多一些,这些年若没有你尽心尽力的医治我二哥哥,想来我就是用银针封穴,也救不了他的命。”
银针封穴?听到这个字眼儿,张太医激动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卫君拂的手:“五小姐会银针封穴?那可是一门失传已久的绝学,老朽这些年一直在钻研,但苦于无法突破,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遇到贵人,不知五小姐可否指教?”
一干人等傻了眼的看着面前这胡子发白的太医院首座低声下气的讨好着卫君拂的模样,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张太医过谦了,不过就是医者之间的相互切磋,何来的指教之言?倒是关于我二哥哥的病情,还有许多地方我想要请张太医指点。”
一老一少,突然之间其乐融融,倒是把其他人抛到了脑后。
卫承弼忍着脚踝的刺痛,艰涩开口:“张太医,吾儿的病症……”
“左相不必担心,有了五小姐的银针封穴,二公子的病症暂且得以缓解,我二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好好讨论一下,左相不必相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