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扬顿挫的嗓音在高八度中完结,看着月色下突然多出来的一只脚碾碎了宋怀庆的手腕,让他晕死当场。
后脊梁骨瑟瑟发抖,危险就在眼前。
卫君拂汗毛直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抬脚应对。
纤细的玉足握在那人掌心之中,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轻柔的动作中还带着些许煽情,让卫君拂瞬间面红耳赤,想要将被那人揉捏的脚踝收回。
“小丫头这双脚倒是灵活的很,稍不注意就会偷溜出来,我在想是不是该给你做一副银链子拴在上面?”
悦耳的嗓音如瓷器被敲碎时的干脆与冷硬,让卫君拂的肩膀忍不住抖了几下。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看到卫景谌喝下了她熬得鸡肉菜心粥,那里面的迷药起码够他睡到明早了。
小心翼翼的将脸遮挡在阴影中,卫君拂嚅嗫着嘴唇:“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不胜惶恐,还,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未果,后脖领被人不堪一击的拎着,一个转身被人狠狠的压在墙壁上。
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卫君拂忍住牙齿打颤的声音。
“呵,怎么?冷了?”
“没,没,不,不敢!”
“抬起头来。”
“我看……就,就不用了吧?”
“怎么?想赖账?不是说谁先买够了长乐坊的十缸药酒,就可以看你的真面目?”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古怪?
明晃晃的一张纸条在卫君拂眼前晃动,男子冷笑:“我买了十缸,怎么说也算是替你捧了场,你也该赏个脸露露面了吧?”
“什么?你真买了十缸药酒?”一股火蹭的窜上来,卫君拂抬起了头。
今夜精细描画的妆容,额头上花钿随着她紧蹙眉头,显得愈加红艳欲滴,有种想要一亲芳泽之意。
卫景谌恍惚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压抑住心头的澎湃,他拧了拧眉:“今晚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当真不怕被父亲打断腿?”
怕了,就不来了!
卫君拂桀骜不驯的表情,随即又捶足顿胸:“二哥哥,你怎么能花这个冤枉钱?我跟那金彩彩可是三七分账,你买了这十缸药酒,我才能分的三成,你要是钱多没地儿花,直接给我不香吗?”
站在巷子口的瑜飞顺风听了这句话,差点儿脑袋撞墙上。
这五小姐脑回路清奇,现如今她该操心的,好像不是这事儿吧?
顺手扯下卫君拂面上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