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兴修有几分相似的五官带着些尖酸,周身绫罗绸缎,却单单吊着一只右手,甚是显眼。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左相是在这里跟我打诨吗?吾儿昨夜被人打断了手腕,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我怎么知道?你儿子被人打了,要么你京畿道自己去查;要么去大理寺上告,你来我府上作甚?”
看着卫承弼翻脸不认账的表情,宋兴修起身大叫:“左相,我要不是看在你我二人同朝为臣的份儿上,今早我早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了。”
卫承弼也来了火气:“你还有脸说?你自己教女不严,累得我家娇娇的名誉受损,你该如何偿还?”
两个老的作势又要打起来,宋怀庆猛然起身,拦住父亲:“爹,咱们今天来做什么的,你忘了吗?”
这么一提醒,宋兴修豁然开朗,上一刻还怒气冲冲,下一秒却又喜笑颜开:“左相,这是说得哪儿的话,分明是你府上的六小姐先说出五小姐不在府上,莹玉才会帮忙的不是吗?”
“……你,娇娇不过就是心善的听了府上下人乱嚼舌根子,若不是你女儿自己想去那种地方,又怎会拐带了我娇娇?”
“左相,可不管怎样,这消息是从你府上传出去的,不是吗?”
对于宋怀庆的一番话,卫承弼理屈词穷,“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钱来的吧?说吧,打算要多少?”
面露阴沉讥笑,宋怀庆狰狞可怖的面孔:“左相觉得,多少钱能买得了我这条手臂?”
“那你们还想要怎样?”
宋怀庆一扭头,宋兴修一脸不怀好意的上前:“其实说到底,咱们两家原本就亲近,又何必为了这种事伤了和气呢?”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卫承弼略显欣慰,坐了下来:“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其实也没什么,细想想,昨晚六小姐不是也丢了些名声吗?那我家怀庆就觉得他也应该负一定的责任,所以我们今天特意前来,就是为了要向六小姐求亲的;婚事不急,可以先让他们二人定下婚约……”
老槐树下,嘤嘤唧唧的哭声还带着水声。
探头一看,此时的卫娇娇哪里是在受罚?
一个软大的铺垫在膝盖下面,整个身子懒洋洋的倒在上面,有人喂水,有人盖披风,气派十足。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一切,卫娇娇慌忙命人拿走一切,用手抹着干爽的面颊,掩面而泣:“二哥哥,娇娇知道错了;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