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一声低笑,在这些嘹亮的男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撩开车帘,一条素白的裙裾踩在圆凳上缓缓下了马车。
卫君拂挑眉看了看身侧的宋怀庆。
“宋公子是吧?那我就要问问你了,是否……你是因为这条手臂的关系,所以才要让我们卫家负责?”
“当然,我这条手臂废了,是你卫家的责任,你们卫家就该给予我补偿。”
“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我就想要问一句……您这手臂残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卫君拂,你少在这里与我装蒜,若不是那天晚上在长乐坊……”
“诸位听听,关键词儿,长乐坊;但我就想说一句,君拂从未去过那里,那你的责任,因何要扯到我身上?”
宋怀庆嚅嗫着嘴唇,他伸手朝着卫君拂比划了几下,却又一脸茫然。
诚然,面前这女子身形与那夜的女人有些相似;但是看她一身素白寡淡的模样,又与那风情万种的舞娘天差地别……不像是一个人。
“宋公子,我再问你,你又是为何要去长乐坊?”
“是卫家六小姐说你去了长乐坊,央求我们将你带回来。”
“哦?那你……可否在长乐坊见过我?”
“这个……不曾……”
“那你的手臂又是因何残废?”
“……被人打的。”
“为何打的?谁打的?”
“卫君拂,你这般咄咄逼人又是什么意思?总之,我这条手臂残废了,也是因为我去了长乐坊……”
“对啊,宋公子这条手臂是因为去了长乐坊才断的,这是我卫家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想问问你,那长乐坊,是我让你去的?”
“是卫娇娇让我去的!”
“那不就对了,既是如此,那该对你负责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一连串的发问又急又快,让人来不及细想;等整件事情都摆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才让人一脸顿悟……
卫娇娇此时浑身抖如筛糠,她望着所有人的目光,不寒而栗,尽可能的扯着卫明承的衣服:“三哥哥,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事情是什么样子的,没有经历过的人都不知道;但,既然宋公子刚刚也说了,是因为卫娇娇让他去了长乐坊,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所以说,姑丈,我觉得应该对着整件事负责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们君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