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懂得通情达理,但是却还知晓审时度势,卫家这个老二,若是好好培养,日后必成栋梁之材。
皇帝阴湍的神色,连连摆手说道:“卫少卿有此本事,能在几日内查到根基所在,已实属不易,朕不怪罪,起来吧!”
“谢皇上,只是臣无法替皇上分忧,实在是汗颜至极。”
双眼突然阴鸷下来,皇帝问询的眼神再次锁定了卫景谌:“景谌,朕问你,若是让你即刻去国舅府缉拿人犯,你可敢?”
守得一片坦荡荡的眼神,卫景谌轻轻咳嗽了几声:“皇上也许以往就听闻过微臣的事情,微臣自出生之后一直久病缠身,如今能为皇上效力,虽死无憾;既然连死都不怕,臣又何惧?”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大快人心,既然你有此鸿鹄大志,朕定当保你平安;卫景谌听命……”
余下朝堂上的纷纷下来之人很快就找到了卫承弼,那左一句左相,右一句左相,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从他口中套一句话出来。
可卫承弼却是有苦难言,脸上虚假的笑容:“小儿景谌已经另安住所,他查到的证据,我实在是也无从得知。”
“左相,那就不必这么客套了,谁不知道如今二公子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啊……”
正被人吹捧着,忽然一群御林军出动,惊了所有人的目光。
热闹的大街上突然被禁,看架势准是又要有哪位大官倒了霉了……
可临了,怎么也不会想到坐在马背上的大理寺少卿一路上浩浩荡荡带着御林军前来,竟是为了堵住国舅的家门。
房舍内一片嘈杂,下人们四散逃离,房倒屋塌的场面甚为壮观。
终是一张黑压压的老脸冲出来,指着马背上的卫景谌一通臭骂:“瞎了你的狗眼,难道不识得此处是何人居住?难道竟不知老夫是何人?”
居高临下睥睨的视线中带着几分凉薄,卫景谌不喜不悲的脸上古井无波的眼神:“既然本官带着御林军前来,自然是知晓这里是国舅府;但国舅你也应该明白,既然都已经惊动了御林军,那便是皇上的授意。”
以往被众星捧月惯了的人,又怎会轻易相信自己的塌方?
国舅言辞激烈的朝着卫景谌冲过来:“小兔崽子,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你老子前来,他也得在我面前乖乖低头,你算是老几?老夫这就去面见皇上……”
“会的,既然皇上已经命我抄了你的家,你自然是能够见到皇上的,来啊,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