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的秋一般十月底会给个信儿。之后如雨天一般夏秋秋夏,反反复复,直到十二月来临。
这和她生活了二十年朝城的天气太不一样,初来乍到可能不太适应,但两三个月下来,她甚至能够根据朱欣衣的身体情况来判断第二天是阴天还是晴天。
冀言淇在十一月底完成心委的培训,目前得到的消息是考试时间在十二月初。问了孙格格又问蒋方提,得到的答案别无二致。
【哎呦妹妹,这问题你问我干什么,去问浦微之啊,他之前上过这课,满分结业啊】
【找浦微之啊,他这方面比我强多了,而且这家伙现在就缺个表现机会啊】
表现什么。
有一些东西她能够看明白,但是又不能够说清楚。就比如说这个所谓的机会。与其说他们两个别有用心,倒不如说他们两个心有灵犀。
冀言淇抱着手机,一脸惆怅,靠着上床的梯子,也不知道浦微之怎么跟他们两个说的,两个人总是一有事就叫她找浦微之,他们两个拿工资的是摆设吗?昂?
也不是不能找浦微之,这不是他忙吗。他天天做实验,万一因为在她身上花了时间耽误进度,导致延期毕业,那她罪过岂不是大了?
这么想着,她把手机扔在一边。
朱欣衣刚开完支书会议从教学楼回来,匆匆忙忙从衣柜里扒出压箱底的实验服往身上套,她静静望她,嘴里还咬着牛奶吸管,“别着急,我陪你迟到。”
“她天天点名妹妹,迟到旷课通报批评综测扣分,你小心拿不着奖学金。”
奖学金还是要期待一下的。两个月之前,她并不觉得奖学金的数额有多重要,仅仅为证明自己并不比冀言澈逊色而战。
经过自己规划有限生活费的三个月,她发现有限的生活费再足够也很有限,碍于已经在未成年的冀言沂的面前夸下海口,就不能再向家里伸手要钱。
不然会教坏冀言沂,叫他说话不算数。
这时候奖学金就显得尤为重要。很遥远,但动力十足。
朱欣衣一穿好,拉着她就往外跑。冀言淇一手拿包,一手将牛奶罐扔进垃圾桶,“哎哎哎,你别急呀。”
“必须急,我又输了一周生活费。”朱欣衣将她推出门外,自己紧随其后一脚踩出去,语气焦急地交代:“你先下去把车骑出来,我锁了门就来。”
冀言淇乖顺点头。转头加快脚步往下走,等走出朱欣衣的视线范围,她慢悠悠缓了步调,不紧不慢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