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看着方牧的笑脸,方柔忽然间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其实吧,我一直想的是,来到了这个世上,挺不容易的,所以好好活一次是必然的,可是怎么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事与愿违,我今年才五岁诶,就生出了这样的一件破事儿,本来想着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个虽然无聊,但是安心的童年,然后舒舒服服地路过少年,最后再来考虑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怎么活,既然老天爷给了我这么个要全有权,要势有势,要钱应该也会有钱的官宦家庭,怎么也不能浪费了不是,怎么纨绔怎么来,整日里不是风花雪月附庸风雅就是妻妾成群放荡不羁,反正在我那便宜老爹撒手之前总有人给我擦屁股。怎么样,这样的人生规划是不是单是想想就让人羡慕嫉妒?”方牧脸色上露出来一丝可惜,然后一摊手:“喏,现在全没了。其实早前那封说是尚书家的女儿定亲的家书,其中也是别有滋味的吧。”
方柔安静地听着,脸上已经恢复了寻常神色,果然这小子之前说的接下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其实,我并没有说现在就一定要知道所有真相。”方牧接着说道,“或许这个真相不说你,只说远在京都的那个我的便宜老爹也不一定就真的可以说得清楚,再说了,你来之前,我爹肯定早就吩咐你不要向我透露任何消息了,所以今晚就这个问题,我不会问你,我会留着。”
“京都那边我是一定要去的,”方牧看着西北方向,笑着:“毕竟已经是有媳妇儿的人了,总要见见这个媳妇儿长什么样子吧。”
方柔斟酌着开口道:“其实大哥在京都那边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我们都在竭尽全力将你从这个漩涡里拉出来。”
方牧好整以暇地重新躺下,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他是做老子的,他不尽力谁尽力?”
月色朦胧却清远,方牧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方柔伸手,想要摸一摸孩童的脸颊,只是手送出去一半却又缩了回来,最后叹了一口气:“不早了,早些睡吧,我先走了。”
方牧伸出一条手臂摇了摇,在方柔转身的时候出声道:“有时间教我一些杀人法吧,以后总会用到的。”
方柔身形顿住,深呼吸一口气用以平复当下的心情,这真的是一个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那样平淡的语气,就像寻常人家拉家常聊着家长里短一样。沉默许久,方柔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即逝。
方牧缓缓睁开眼睛,再次看了眼天上已经渐次举到天空中心的月亮,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