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写,哪有心情写?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案件为什么还需要复核。咱们大雍有太多武断愚蠢,善于臆测,凭主观喜好断案的官,所以才有太多的冤假错案。”
虞青凤假装生气,反正就是要躲过这一劫,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不会写字。
“你什么意思?”廉书荣感觉到了指向他的矛头。
“不单武断愚蠢,还反应迟钝。”虞青凤小声嘀咕。
“虞青凤……”廉书荣猛力一拍虞青凤面前的书桌。
“有何贵干?”虞青凤抬头直视廉书荣。
“你不就是仗着裴大人给你撑腰,有恃无恐吗?”
“那又怎……”
裴无厌抬手,打断那二人的斗嘴,“你们俩的过节恩怨,不要牵扯我。我跟虞青凤就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如果非要说还有点不同于一般主仆的——”
“是什么?”蔺鸣脱口而出。
廉书荣和虞青凤也收起了对峙的架势,一起望向裴无厌,想要八卦裴无厌如何定义他与虞青凤之间的关系。
“那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没有自知之明的婢女一心想要靠勾引主子平步青云,我这个主子不堪其扰,若不是看她还有点用处,早就把她扫地出门。”
虞青凤眯眼瞪着裴无厌,这男主居然一语中的,一针见血,非常她没动真心,非常清楚他的踏板地位,识破了她的野心和手段,果然是鉴茶高手。
至于说裴无厌是不是真的对她丝毫没有感觉,只是把她当成可用之才,破案的智囊工具人?
虞青凤很有自信,裴无厌一定是老套路,口是心非。
套路就是你逃不掉的宿命,你才是妥妥的工具人。今天你越是对我不屑一顾,往后你越是对我欲罢不能!
“裴大人此言差矣,人家一片冰心在玉壶,为了当贤内助才如此努力上进,怎么就被你说得那么不堪。”虞青凤假装委屈巴巴,等着看裴无厌嫌恶的模样。
裴无厌只丢给她一个皮笑肉不笑。
廉书荣双臂环绕胸前,来回观察裴无厌和虞青凤,刚想要开口就二人关系下论断,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虞青凤刚刚说他武断愚蠢,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蔺鸣呼出一口气,笑意之中夹杂几分释然,几分苦涩。
“好啦,说正经的,”虞青凤不想再纠结于她跟裴无厌的关系以及与廉书荣的幼稚斗嘴,“懒得写了,我就直说了,我对济州断头鬼冢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