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请罪,又想到此刻在外,不方便,只能硬生生忍住了,低声跟宋清远请罪。
“属下该死。”
毕宁跟了他许多年,忠心耿耿,他俩之间是过了命的情谊,他知道毕宁是在担心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即便他没有夺位的想法,可在别人看来却并非如此。
宋清远思绪纷乱,脚步也慢了下来。
上一世他从未听过身有锦鲤印记的女子跟国运有什么关系,重生一世,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是否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磨蹭了几天,那两罐醉蟹醉虾还是做好了,夜里,吴霜在院子里瞅着两个陶罐发呆。
今夜是个满月,皓月当空,银光遍地。
吴修文利用修船剩下的木料给她做了个秋千,缠了厚厚的麻绳,坐起来稳稳当当。
吴霜单腿支在地上,稍一用力秋千便挡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此时再抬头去看星空,便觉得天地都随着摆动起来。
忽然,秋千荡出去的力道大了起来,她一回头见宋清远站在身后,等到秋千落下来的时候,他便一股大力推了上去,秋千再次抛了出去。
吴霜护着怀里的陶罐,“停停停,我能荡,它俩不行。”
好不容易做成的,再给弄洒了。
宋清远不再推,秋千便逐渐停了下来。
吴霜招呼他过来坐下,她往旁边挪了挪,把长椅的位置让出一块给宋清远。
宋清远换下了那身金贵衣裳,穿的还是平日里在吴家干活时的粗麻衣。
他穿麻衣也能穿出金凤凰落进了鸡窝的感觉,那时候他跟着吴家父子一起在海边做工,她送饭的时候,大老远看去,只有他在黝黑的渔民当中白得晃眼,不动不坐时身板也挺得笔直。
吴霜打开罐子,捏了一只醉虾递给宋清远,“尝尝。”
虾肉爽/滑可口,虽是半生的却并不腥气,细嚼之后醉香宜人,还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
宋清远咂咂嘴,奇怪道:“这里边的酒味怎么有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