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走进来,这人进了屋,来到床前,双膝跪下,声音中透着欢喜,“少爷,太好了,您醒过来了!”听声音,年纪不算大,大概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吧。
西门玉霜和水如月过去扶他,可是这人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唐九生赶紧挣扎着坐了起来,“霜儿,快把这位大哥扶起来,再去给大哥搬把椅子来,这位大哥,您可别跪我,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怎么能跪我呢?您是从天昌城的国师府来的?可是老爷子在信里没提过啊!”
西门玉霜答应一声,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这个人却说什么也不坐,唐九生见他不肯坐,笑道:“这位大哥,您这就不对了嘛,既然您说我是少爷,少主人,那现在少爷赐你个座,你怎么能不坐?”这人无奈,只好谢过唐九生,不情不愿的坐在椅子上,简直如坐针毡。
唐九生也很无奈,“大哥,您在这就不用蒙着脸了吧?现在屋里都是咱们唐家的人,也没有什么外人,您能不能把蒙面罩摘了说话?不然您说您救了我一回,我却连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人犹豫了一下,只好解开蒙面布。唐九生、西门玉霜、水如月三个人一瞧,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肤色不白,但长相不算丑,只是左脸上有一道伤疤,看样子是刀伤。唐九生纳闷的问道:“这位大哥,您贵姓啊?到咱们府上多久了?我怎么一直没见过您啊!”
这人低头从怀里拿出一块腰牌,双手递给唐九生,恭敬的答道:“少爷,小的叫杨全胜,小名狗剩子,来咱们唐府已经有十七年了,您还没出生时,我就已经在府上了。”
唐九生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唐府的老腰牌,腰牌上写着:杨全胜,影卫,身中,左脸有疤……
唐九生呵呵笑道:“杨大哥,既然你都来咱们家十七年了,也是老人了,咱俩就不要您,您的互相称呼了,太客气了我听着难受,咱们干嘛不随意点儿呢?以后我就叫你杨大哥了。杨大哥,你在府上十七年,我都没见过你,你这隐藏的可够深的!”
杨全胜有些害羞地笑道:“小的是府上的影子护卫,平时是不露面的,老爷交待我什么事情,我就按老爷的吩咐去做。原来咱们府上门房的杨老太太,那就是我娘了。”
自唐九生记事起,门房上就有位管事的杨大娘,处事极其公平,府上的人都交口称赞,小时还给唐九生买过糖吃,只可惜五年前因病去世了,出殡那天唐九生还给杨大娘磕了头。唐九生肃然起敬,拱手道:“原来门房杨大娘是大哥的老母亲,小弟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