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求仁想了一会儿,拱手道:“将军,既然将军视胡某为心腹,以此等机密事相问,那胡求仁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身为大将在外统兵,却被上位者怀疑,这是很危险的。主疑臣必诛,臣疑主必反,主疑臣不诛则臣必反,臣疑主不反则主必诛。我只能说现在将军你危险了,何去何从将军自己定夺!”
霍云生沉吟半晌,面有难色,“求仁老弟,前几天林北鹤死在贺常虎的手里,这想必是牛大人怨恨我的原因所在了。而我杀了贺常虎,又结怨了城中的卫王,卫王必然也不能容我,回牛大人那里是不可能了,卫王那里也不能去,我现在岂不是进退两难?”
胡求仁笑道:“将军,两军对垒,各卫其主,杀了对方的武将原也没什么。耳闻卫王这人很大气,心胸宽广,你要降他,他正在用人之际,也必然不会为难你。况且那贺常虎也是降将,不是卫王的本部人马,他未必会因为一个贺常虎就恨你入骨。牛大人既然怀疑将军,那这里是真的呆不住了。”
霍云生又问道:“我是当事者迷,所以要问你这个旁观者。假如我现在打下了剑州,赢了这一仗,牛大人还会不会怪我?还是说能冰释前嫌?”
胡求仁摇头道:“这事卑职不好说,不过林北鹤是牛大人的小舅子,牛夫人一定恨着你,只要她吹枕边风,将军,你还是很难保全自身的。”
霍云生很是悔恨,仰天一声长叹道:“想不到我霍某人被一个妇人嫉恨,竟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可怜我家小都在鹿野城,我要是就此反进剑州投了卫王,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没了!留在这里又恐怕遭小人加害,真是忠也难,孝也难!”
胡求仁悄声道:“将军,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卑职给将军分析形势,将军可自己定夺,牛大人先派了侯敬先率三千人马来增援剑州,又派将军率一万余人来到剑州,此时又派林贯芹率五千人马至此,算下来,鹿野城已经派出接近两万人马,还能有多少兵马?此时必然城中空虚!”
霍云生眼前一亮,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派人火速接出家眷?或是我直接打回鹿野城,将牛满地擒了?”
胡求仁摇头道:“将军,打回鹿野城是下策,将军这一动,林贯芹必然有所察觉,他岂能不给鹿野城去信?牛大人如果知道将军率军回去攻打鹿野,岂能不做任何防备?到时牛大人一怒之下,
将军一家老小恐怕性命难保!”
霍云生又问道:“既然怕林贯芹泄露消息,那我不如在此处先除了林贯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