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眼罩,大胡子,身穿黑袍。大汉两侧各有两把交椅,只有左侧的上边交椅上坐着一个中年青衫书生。
坐在金交椅上的独眼大汉,自然就是贺永江了。金成章向上走了四十多步,离贺永江还有五丈远时,站住了脚,收敛了笑容,拱手道:“在下金成章,拜见老龙山贺大寨主!金成章此番率三千部卒前来投诚,望大寨主收录!”
贺永江前面三丈远处,有一个侍立的青衣喽罗厉声喝问道:“大胆!见了大寨主为何不跪?”贺永江坐在金交椅上,一言不发,一只独眼里射出凶狠的光芒,望向金成章。
金成章不慌不忙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远来是客,难道咱们老龙山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况且,我带着众多兵马来归顺大寨主,难道大寨主就不肯给我个寨主的座位吗?摆出这样的阵容,陈兵设鼎,像防贼一样,这让我金成章如何能拜得下去?如何对得起同来的三千弟兄!”
青衣喽罗听见金成章这样说,一时拿不定主意,回头望向贺永江。贺永江望向左手边交椅上坐着的青衫书生,那青衫书生微微一笑,站起身道:“金成章,你分明是前来诈降,以为我们看不出吗?”
贺永江目露凶光,右手一拍交椅的扶手,厉声喝道:“小的们,把金成章给我押下去,推进油鼎里炸了!”两边的刀斧手答应一声,立刻上前,就把金成章双臂扭在后面,向聚义厅外走去。金成章手下亲兵都大怒,就要动手,一同前来的五寨主卢宇常慌了手脚,慌忙道:“大寨主且慢!金将军是真心前来投诚,何故如此?”贺永江不答。卢宇常再问,贺永江仍不答。
金成章面无惧色,仰起头放声大笑道:“什么老龙山大寨主,什么虚怀若谷求贤若渴,假的,统统是假的!还说我金某人是诈降,你有什么证据就在那里胡说?可叹我金成章看错人了,活该死在此地!”金成章大步流星,向聚义厅外的油鼎走去。
等金成章走到一半的时候,贺永江大声道:“金成章,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三寨主早已看破你的奸计,你前来投诚却连家眷都不带,难道是真投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