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茗清……茗清怎么能不害怕……”
“我这一病,想来是耽搁了不少正事。”沈芷兮从妆奁中取出一支响铃簪插在发间,柔声道,“茗清,把这些日子积压的折子放到书案前。”
景和三年,小皇帝十四岁,许多拿不了主意的事都一股脑丢给姐姐。
她前世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是只养不熟的中山之狼。
茗清应下此事,抱了一沓奏折回到宣华宫,“殿下,唐修瑾唐大人在宫外候着。”
“那就让他等着。”沈芷兮批阅完手头一份折子说,“让他想想怎么诓骗本宫再进来。”
茗清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公主。
往昔殿下最是喜欢同唐修瑾打交道,怎么病了一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过不多时,沈芷兮抬眸望了一眼博古架上的西洋钟:“时辰差不多了,让他进来。”
一位身着朝服长身玉立的年轻人缓步走了进来,跪拜道:“臣大理寺少卿唐修瑾,叩问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是真心的?”沈芷兮头也不抬。
“回殿下,此心光明,亦复何言。”唐修瑾答得倒是干脆利落。
沈芷兮将一份折子丢给他,“还此心光明,自己看看你的人做了什么好事。”
唐修瑾拿起奏折,缄默不言。
“陇西局势还不明朗,你就想逼着本宫临阵换将?”沈芷兮冷声道,“顾沅是父皇早就定好的顾命大臣,唐家就算染指兵部,染指内阁,恐怕也不能抗旨不遵吧。”
“殿下说得是,臣身为唐家家主,治家不严,还请殿下从轻发落。”唐修瑾叩首。
沈芷兮语气缓和下来,“本宫也知道你的难处,晋昌唐家从老侯爷走了以后便不是铁板一块,你能撑起唐家便是不易。”
“多谢殿下体谅臣的为难之处。”
“南疆刺杀的事到此为止,还请唐少卿回去管好你自家人,莫要插手本宫的家事。”沈芷兮冷淡道,“下去吧。”
“微臣告退。”唐修瑾飘然而去。
茗清在一旁听得脸色煞白:“殿下,这是……出什么事了?你和唐大人怎的吵起来了?”
沈芷兮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想和茗清一样,天真无邪,不必将自己一颗真心藏着掖着。
想到这里,沈芷兮揉了揉茗清的发髻,道:“事关重大,小孩子少知道些为好。”
忽然另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过来禀告:“殿下,顾沅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