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不必忧心。”她尽力抑制住心底的浪潮翻涌,与她对坐的百里流苏却问:“这里有酒吗?”
沈芷兮:“……”
茶楼怎么会卖酒,不过好在她路上顺道买了些酒,本想等到回去与顾沅举杯共饮的,没想到会用得到:“我这里有酒。”
本来只是百里流苏一人饮酒,但她没喝多少便因自己的命运多舛落了泪,沈芷兮感同身受,也陪她饮了些。
百里流苏酒量很好,沈芷兮酒量虽说还行但也架不住陪她这么喝,再跟她多饮些酒,没准今夜自己就得被她送回去了。
不行不行,她还有正事呢,不能再陪百里流苏喝了。
初春时节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凉的,沈芷兮从微雨轩出来,顾府的马车早已在不远处候着,看样子,那长身玉立的少年应是等了她许久。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顾沅有些无奈地看向懵懵懂懂地撞入他怀中的少女,“微雨轩不是茶楼吗?”
“是啊,但是……百里流苏非要……饮酒,我就陪她……喝了点……”沈芷兮边说边在顾沅的搀扶下一同上了马车,“结果……她酒量太好,把我都灌倒了……”
“百里流苏说了什么?”顾沅问。
“你看……这个。”沈芷兮将那封信递给顾沅,“只有……这个对我们……有用。”
顾沅接过信折了几折,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可靠吗?”
沈芷兮喝得醉醺醺的,一双潋滟桃花眼氤氲着似有似无的水汽,整个人脑袋都是发蒙的,哪还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
顾沅哑然失笑:“酒量不好还要陪人家喝酒,殿下您也真行。”
沈芷兮这句话却听得分明:“谁说……本宫酒量不行的?”
顾沅赶紧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我说的是你酒量不好。”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顾沅见糊弄不了她,只好先看信。
片刻后,他搁下信笺冷笑一声。
百里秣陵盘算得倒挺周全,却未曾想到是他领养的这个外甥女背刺了自己。
墙倒众人推,而今这墙还没倒,推墙的两个人自然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那边沈芷兮斜倚在他怀里,她问道:“顾沅,你有秘密吗?”
顾沅低声笑笑:“哪个人没有点不足为人道的事情,我自是有些秘密。”
沈芷兮眨眨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