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术赶了过来。
萧清晏道:“六族姐难产,眼下情况堪忧,其他大夫我都不放心,周术,我要你去把叶轻舟请回来,越快越好。”
周术喉咙发涩,惊讶道:“九郎说的可是……圣手叶轻舟?太医院院判?”
见萧清晏点头,周术作难:“可是这种时候,怕是不好请吧?”
京中大乱,受惊受伤的贵人肯定不少,这种时候怕是最普通的太医都不好请,更何况是院判叶轻舟了。
“如果,是谢行止去请呢?”萧清晏将竹牌递到他手中。
陈郡谢氏正值鼎盛,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谢家人要请动一个太医不是难事。
更关键的是,萧清晏曾听闻,谢行止与叶轻舟是忘年之交,两人皆是名士作风,志趣相投。
周术有些不太确定:“这……”
萧清晏道:“总要尽力一试。”
如若她猜想得没错,谢行止昨夜真的救了季家五郎季月临,那便说明谢行止的确是个至情至性的真君子,敢为朋友涉险一搏,那么请他为季家保下六姐腹中这点血脉,他应当也不会拒绝。
“是!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周术心中最担心的是谢行止不愿意帮这个忙,毕竟眼下京中局势凶险又微妙,没有几个人敢与季家之事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谢氏这般的门第,就更是不愿意引火烧身了。
可事情比他料想的还要糟糕……
周术到了谢家,向门子说明了自己要求见谢家七郎,门子竟如同见了瘟疫一般,毫不客气地将他挡在了门外。
“我家七郎近日身体抱恙,不见客。”
周术连竹牌都未来得及出示,门子便不由分说地紧闭了大门。
他按捺住胸中的火气,用手指将自己的嘴角向上提,再次叩门。
“小哥,我这里有谢七郎给的信物,劳烦你将这信物交予他。”
他一边朝内喊话,一边将几片金叶子塞进了门缝。
但令周术没想到的是,他的塞钱神技这一次竟然丝毫不起作用了。
“你莫要再敲了,说了我家七郎不见客,你若再敲下去,连我也要跟着一同倒霉了。”
周术恼怒,将金叶子抽出来便要摔到地上,临了还是舍不得,又揣回了怀里。
他在谢家门前急得转了两圈,仰头望着高不可攀的门墙。
若这是寻常人家,他就是爬墙也要爬进去,可陈郡谢氏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