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穿着普通将军的甲胄,见自己的人被射杀了大半,身后财富眼见就要落入他人之口,顿时气血上涌,脸色涨红。
“来者何人?”
山上立刻有人大喊:“我家少帅乃是……哎哟!”
喊话之人被身边的少年打断,少年扬声:“你这种怂包,爷爷的名姓你还不配知道,今日你的项上人头和你身后这些东西,爷爷都替你收了!弟兄们,动手!”
随着整齐的呐喝,对面无数伏兵冲出,作为被打劫对象的张遮和藏在暗处的萧清晏都睁大了眼睛。
对面山上冲出来的伏兵竟然都是大晋军士的甲胄装备!
萧清晏折了根干草在指间把玩,听见张遮怒骂她二哥无耻。
她无声地笑了笑,二哥好生冤枉,这些人若真是二哥派来的,二哥不会不告诉她。
钱凤小声道:“方才对面好像喊了‘少帅’,是不是哪位将军的公子?”
萧清晏隐在黑巾下的唇角勾了勾,语气微凉:“不管他是谁的爷爷,还是谁的孙子,都得给我把东西留下。”
她薅了把灰白的干草把玩,坐山观虎斗。
那打劫张遮的少年一身银甲,约莫十七八岁,英姿勃发,一杆长枪耍得气势如虹,矫健若龙,看得萧清晏都禁不住暗暗叫好。
聂尧看得专注,忽然说:“九郎,这小将的枪法有些眼熟。”
“盛寒的儿子吧……”萧清晏漫不经心地说,灰白色的干草卷在修长的手指间,转眼化作一只蝴蝶。
有点丑。
太久不玩这个了,祖父可不喜欢她玩物丧志,上次玩还是在谢家的墙头上。
经萧清晏一提,聂尧立刻反应了过来,这银甲小将的枪法与盛寒的确如出一辙。
聂尧:“盛寒也想私吞?”
萧清晏晃着手中的白色蝴蝶,蝶翼隔着黑色的面巾拂过嘴唇,她缓缓摇头。
“未必。”
这几个月她一直乔装藏在二哥的营中,没有与盛寒这些人正面打过交道,只是暗中留意着。
据她观察,盛寒为人正派,甚至有些迂腐,不像是能生出这种花花肠子的人。
萧清晏倒是听二哥提过一嘴,盛寒有个儿子,好像叫盛阳,叛逆期迟迟过不去,时常把他爹气得七窍生烟。
这小子跑来这里劫道,他老爹都未必知道。
盛阳凭着一身好武艺和少年人的冲劲,压得张遮有些吃力,但他终究是太年轻了,掌控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