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梅被强行拉回来,又被抬回医院,虽然一清醒她就跟着要治病的新生儿转院,但邹县周围村子里还是留下了她的传说。**更重要的是,王继周的“黑寡妇说”,在吴大力心中扎下一根刺。虽然后者依旧放不下苏明梅,但他多留个心眼,没了以前憨傻的全心付出。
这个春节苏家大门紧闭,来往邻居路过时,总会不自觉地发出感慨:“她家那大闺女,真是,哎……,当着人家的面咱们不说。”
王曼和王继周也没少被问候,但这种关心只会让人尴尬。王曼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头父亲一再隐忍。家丑不可外扬,不只是为了保护自家名声,还是为了防止自己收到如此“两肋插刀”的关心。
临近中午,太阳完全出来,耀眼的阳光照耀着雪地,粗糙白布做得电影屏幕上播放起庐山恋。
农村有电视的人家少,大多数人都是搂着个小收音机听广播,县里来放电影,更是村里盛事。胶片机缓缓转动,虽然大白天电影并不算清晰,但也足够村民津津乐道。
给徐爷爷放好凳子,王曼跟父亲回了二叔家。一路上王继全激动不已,他不爽苏明梅很多年,那女人都把大哥和曼曼欺负成啥样了。可大哥不让管,他也不能咸吃萝卜淡操心。
“大哥你早该这样,放心,往后她要敢再兴风作浪,你叫曼曼来找我,不能让她欺负咱们老王家没人。”
赵秀芳给父女俩倒上热水,泡一颗红枣进去:“苏明梅真是讳疾忌医,看她孩子都得了那病,这就是报应。”
王超无奈地纠错:“妈,那不叫讳疾忌医,你不会就别乱用成语。”
“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堵我,你当我白给你检查作业。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还不肯承认也不让人给开药?这不就是讳疾忌医。”
王曼一口热水好悬没喷出来:“二婶……噗,你真是农民艺术家。”
“还是曼曼会说话。马上就到中午,你们就留在这吃饭。昨天刚腌的鱼,婶给你炸鱼吃。”
“妈,我也要吃鱼。”
“没你这臭小子的份。”
虽然这样说着,赵秀芳还是取出他最爱吃的鱼头:“真是托生来讨债的,好东西不吃,偏偏跟你爸一样喜欢吃鱼头。”
“二婶,我们还得去看看爷爷奶奶。虞阿姨昨天回北京,拜托我们看房子,今年过年就不回来了。”
“这,”赵秀芳顿顿:“你不知道这鱼可好了,都是临乡人挑着扁担来村里卖的黄河刀鱼。麦秋里捞上来养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