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到这种自己沦为男仆的地步。从进门到现在他就做戏做全套,搞得苏明竹夫妻分不清形势。
道歉承诺要补偿后,他又以退为进彻底砸实此事,兵不血刃地让他们把前些年拿自家那些吐出来。
厉害,父亲的厚黑学在经历脸皮厚之后,终于朝着黑的方向进化。目测达到“厚而无形,黑而无色”的最高境界指日可待。
收敛思绪继续喝着酸梅汁,喝到一半她刚好听到这句:“小舅伤得重不重?”
“躲闪及时,没伤到要害,就是头上起了个包。”
“那可能有办法。”
苏明竹夫妇陡然升起希望,就在他们进一步询问时,王曼却没往下说,只是推说还要问问别人。
“可能要等一会,因为虞阿姨这两天要去北京开会,我爸三头忙着,家里没人有空。”
撂下这么一句,她直接送客。
客厅内再次恢复安静,王继周进来,手脚不停地擦椅子。刚才两人坐过的椅子,被他消毒般地擦干净,摆回原来位置。
“曼曼有什么办法?”
“本来太平庄村那些人就是妨碍公务,不过因为死了人所以他们占理。这下他们又把人打伤,有理也变成没理。”
边解释着王曼边吐槽:没文化真可怕。
那么明显的道理,稍微请教任何一位律师,或者稍微懂法律的人都会知道。可他们什么都不做,就知道在家发愁。
越是出大事越要保持镇定,毕竟不好的结果已经酿成。比起自怨自怜等待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做出最终审判,冷静下来想出应对之策,尽最大可能追求一个好的结果会比较好。
“曼曼你想太简单,这事换别人,村支书最起码也会出面调解。可摊你小舅身上,归根到底当年苏明梅的事影响太大,不然……”
“他算我哪门子小舅?爸,刚我那是装客气,都咱俩人您别这么客套成么?”
她明明白白地不喜欢苏家那一伙人,不是她嫌贫爱富,比起血缘上的舅舅,虞巩这个听说她收到沈欣威胁,二话不说送来女士手-枪和电-棍的,更像她亲舅。
“那叫他苏明菊?”
“当然,爸,今天表现不错哦。”
站起来拍着父亲肩,王曼笑得格外开心。比起她总是多一些没必要的善心,这几年来父亲做事越来越有分寸。
刚才他亲自倒一杯果汁,就坑出房子的地基石头,简直不能再酸爽。
“看你没个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