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兰的第一眼,野泽就觉得对方是个怪物,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但是,不知何时,他却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明明自己是被掌控的木偶,他却发自内心的崇拜着能够这样操纵他的人。
多么残暴啊,多么温柔啊,多么仁慈的人啊,明明是像恶魔一样的存在,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之下,野泽却只觉得罗兰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环。
在这种人的面前,除了拜伏之外,他又怎么敢产生其他的情绪呢?
即使是面对自己父母的死亡,出现在野泽脑海里的,居然是这样荒谬的想法。
不愧是罗兰大人!能够轻易的做到我办不到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才令人崇拜,令人信服啊!
野泽死心塌地的跪拜着,眼神迷离,抬手间就决定了自己父母的生死,凡俗的权势与保护在这位大人面前就好像是玻璃一样脆弱。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这才是他所要跟随的人!
如果可以,他愿意成为这位大人的一条狗,只要能跟随他就好!
“他怎么了?坏掉了吗?”罗兰有些疑惑,他不是很能和野泽这种没有价值的家伙产生共情。
“坏掉我又要新招一个棋子了,真麻烦,希望会更聪明一点。”
罗兰并没有对野泽的状态产生在意的情绪,其他人怎样都好,野泽这种无用的道具要多少有多少,随时都可以找到一大批人来代替。
就像脚下的蚂蚁一样,罗兰很难注意到,一般情况也不会主动去管他,可像野泽这种主动挑衅的,那就不一样了,原本都没打算惩罚的罗兰动了怒,才对野泽重复了两遍是否要获得第二次机会。
如果野泽还有那天的小聪明,选择放弃了,罗兰也不介意从轻发落,就让他以死谢罪了。
但野泽走了另一条取死之道,罗兰也只好用黑影兵团去行动,让野泽明白,什么是更加深层的苦痛了。
这就是独属于罗兰的,‘修理’方式。
他还没有杀了野泽,无非在等待一个结果,要么,罗兰可以得到一个成长后更加乖巧好用的道具,要么,他只能换个新的了。
“比起坏掉,恐怕用蜕变来形容更加合适吧。”
鬼舞辻无惨倒是很清楚这种情况,“我们比起常人,不管是价值观,还是能力,都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么崩溃,要么出于慕强心理,反而会成为你最忠诚的追随者,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