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平没想到何翠芳这个姨甥女竟是个狠心的,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不但不帮他把手臂接回去,还让人把他绑了起来,当下又气又恼,张嘴就骂林筠萱:“你个不孝的东西,有你这样对长辈的吗......”
唔~唔~,赵大平还想继续骂,嘴巴被洛垚用丢在墙角的破布条塞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林筠萱。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林筠萱双手抱臂,冷眼看着赵大平,这句话从她嘴巴里轻飘飘的说出来,落在赵大平耳朵里却仿佛有千斤重,他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冷到了脚尖,吓得他赶紧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赵大平疼得冷汗直流,浑身发抖。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然而被禁锢的肢体却无法动弹,他只好抬起头,呜咽着朝林筠萱不断点头。
“肯说了?”林筠萱勾唇,拿掉他嘴里的破布。
“我说,我说。我,我是来找爹和娘的银子的。”赵大平哆嗦着嘴唇说道。
“你爹和你娘的银子?”林筠萱纳闷了,“不早就给你们都搜刮走了吗?”
赵大平一怔:“不可能!”
“呵,你们还真是厚脸皮,自己把钱都拿走了,还跑来倒打一耙。”林筠萱气极反笑。
“如果不是爹和娘偷偷留了银子给二弟,他们怎么可能又是买地盖房,又买牛车的?肯定是他们藏了爹和娘的银子了。”赵大平一脸不忿,也忘了手臂的疼痛。
“你们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以你爹和你娘的能力,你以为他们能攒得下被你们霍霍掉的银子和姨父买地买牛车的银子?”林筠萱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这么多年来,你爹和你娘是怎么对待我姨父他们一家的,你心里没点数吗?他们是那种会留私房钱给我姨父的人吗?要是他们会这样做,太阳都会打西边升起来了。”林筠萱越说越生气。
林筠萱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把赵大平浇了个透彻,他忽然清醒了过来。
林筠萱说得不错,以他爹和他娘的能力,的确不可能攒得下这么多银子。这些年他们一家用掉的银子,没有个二三十两也有十两八两了,光大儿子赵勇在镇上学堂的束脩费一年就要三两银子。二弟一家买下的荒地和牛车,至少也要二三十两银子,还没算上盖房子的钱呢。
想清楚了这笔账怎么算的后,赵大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林筠萱见赵大平说出了偷东西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