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下,家门口的老槐树似乎又掉了许多树叶。微风吹来,槐树巷里树叶乱舞。
坐在树下的母亲神采奕奕,编织着厚厚毛衣。
而靠着槐树的父亲,却没有翻看他那本破旧的老书。而是仰着头、背靠在槐树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空宁牵着枣黄马出来时,母亲笑着打了个招呼。
“宁儿,早上好啊。”
空宁笑着点头,看向了那靠着槐树闭目养神的父亲,有些困惑。
“娘,爹他怎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空宁的询问,让闭目养神的父亲睁开了眼。
老人面目表情的看着空宁,道:“中元节过了,以后你想在外面待多晚、就在外面待多晚,我不会管你。”
“不过你最好注意一点,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夜里乱跑!”
古板严肃的父亲,一如既往的态度冷淡。
空宁无奈一笑,道:“好的,我记住了。”
既然还有力气训人,那看来问题不大。
叹息着,空宁牵着干瘦的枣黄马走出了槐树巷,随后翻身上马,朝着县衙的方向而去。
中元节过后的第一个清晨,山兰县的县城显得无比宁静,没有任何吵闹之声。
虽然路上陆陆续续的见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但看得出来,他们的气色都不太好。
整个县城的居民,都病恹恹的、有气无力的模样。
乃是被吸收了大量阳气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