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冷冷斜睨着白桦,他的心里只有萧霁景,说了一堆也没有对沈七七感到歉意,对墨炎说一声抱歉,只要白桦说一句道歉的话,以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沈七七只能在心里喟叹,一切都是白桦咎由自取。
“你为何穿白衣?”沈七七忽然改变了话题,白桦一向都是穿着颜色深沉的衣着,认识他如此之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穿白色的衣裳,还任由长发散落,虽然添了几分洒脱的神采,眉宇之间总是笼罩淡淡的忧愁。
“为了墨炎,毕竟我们曾经同朝为臣。”白桦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只有借着酒劲,他才能面对沈七七,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望着沈七七的眼睛说话。
“白桦,在你的心里,墨炎是死了,在我的心里,墨炎没有死,你的白衣裳,是为了你自己而穿,以前的白桦不在了,你纪念你自己更好,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至于是不是敌人,要看你的选择了,迟牧白在哪里?我要见他。”
沈七七不想再和白桦说下去,事情弄清楚就好,心里的悲哀被喷火的愤怒烧成灰烬,墨炎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对,去争,去抢,只有成为坐在最高处的那个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为墨炎伸冤,她竟然浪费时间在想念墨炎,对得起墨炎的办法是按照他的话去做,沈七七聪慧过人,心中迅速想到一个办法,首先就要见到迟牧白。
“兰王已经回去青兰国了,他知道大公主去世以后,郡主的伤也好了大半,就决定回去了。”白桦对沈七七说道,沈七七迅速想到自己和白桦说了那么久的话,如果迟牧白在融月宫一定会出来,如今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白桦所说的当然是真话。
沈七七站起来转身想走,白桦鼓起勇气,拉住沈七七的手:“浣烟,忘记墨炎,他是天月的死敌,他的存在,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沈七七抽回自己的手,看都不看白桦一眼,望着满院子的红梅,忽然觉得很碍眼,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对着白桦的脚下就砸去,粉红色的酒水溅满白桦的鞋子和长衣下摆,沈七七看都不看一眼,带着祁昭走了。
“公主,有人在跟踪我们。”祁昭敏锐察觉有人在距离不远处,看似是行走的宫人,实际是监视沈七七的动向。
“不用理会,回去玉凝宫,不要和任何人起冲突。”沈七七放缓脚步,不远处的宫人装作不知道,从沈七七身边走过,沈七七心中充满怒气,但是此时此地不是发泄的地方,她也不会幼稚到随便抓一个人来出气,或者砸东西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