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无奈之色。
方才祖父就发病了,凤白泠也不知给了什么药,她不相信凤白泠会那么好心。
她又担心,独孤鹜发现了什么。
“没有法子,只能是府中找了。外头,应该已经都是京兆尹的人了。”
花无伤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早上掠孩子被人打断,晚上又会被发现。
难道说,太师府的气数……他不信,人定胜天,他花无伤要救的人,一定不能死。
“府里哪来的孩子,你!”
纳兰湮儿想到了什么,心头一惊,她陡然抬起头来,美眸里满是惊恐。
“你不会是想要小锦和小绣,不成,他们是我的孩子,绝不可以。”
“太子妃,你放心,小锦也好,小绣也罢,都不是普通的孩子。若是他们的血,只需要一碗即可。你想想,事态紧急,若是老太师熬不过今晚,皇后和萧贵妃那,你能斗得过?”
花无伤摘下一朵枯败的海棠,放在鼻下嗅了嗅。
“难道就不能让那孩子……你不是让人把孩子带出去,只要及时杀了,也能救祖父。”
纳兰湮儿内心挣扎。
孩子们可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让人把孩子带进深山了,会在那秘密处决,血一旦凉了,就没法子送回来续命。要老太师活,还是要保你的两个子女,你选其一。”
花无伤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
他那双微微上扬的眸,飘向不远处亮着灯的那房间。
老东西,都快死了,还留下了独孤鹜。
他以为,他还能改变什么?
无论是大楚的国运,还是太师府,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别生气,我选祖父。这样吧,我让人取一碗小绣的血。”
纳兰湮儿迟疑了下,还是选了女儿。
毕竟,小锦是要继承大统的,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厢房内,不知何时来了一阵风,夜风吹得灯火一晃一晃的。
独孤鹜坐在轮椅上,老太师靠在床榻上。
老太师的舌根下,药微微发苦。
良药苦口,却管用。
“独孤,你还怪老夫。”
老太师开了口,声音里透着疲惫。
当年,他和纳兰湮儿的婚事,老太师极力反对。
纳兰湮儿又是个孝顺的,独孤鹜出征后,她没多久就遵照老太师的意思,嫁给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