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郡主她先去了褚玉院,又去了竹庆院。”
风早悄无声息,侯在了门外。
独孤鹜的那双异瞳里,闪过一抹戾色。
“独孤鹜,你在期待什么?”
他不无讽刺,冷笑道。
为了怕她一人独守空房,他鬼使神差先回了房。
那一瓢合卺酒,他的确喝下去了。
酒劲很强,他险些醉了。
也亏了他早有防备,舌下含了颗解酒丹。
他不愿意相信纳兰湮儿的话,可事实让他不得不信。
他竟再一次,被女人给骗了。
独孤鹜起身,脚有些踉跄,解酒丹解了他的酒,也让猴酒的最后一点效用迅速消失。
麻木的感觉,从脚底传来,却比不上他心头的麻木。
他这样的人,也许根本就不配有期待。
“爷,还是让风早去吧。”
风早有些于心不忍。
爷虽然什么也没多说,可看得出,他很失望。
自从四年前,纳兰太子妃背叛了爷,另嫁他人后,他从未看到过爷和什么女人亲近过。
凤郡主是第一个。
本以为,她也会是最后一个。
独孤鹜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向竹庆院走去。
沙沙声响,那是风吹过竹林的声音。
夜晚听着,犹如一首小夜曲。
凤白泠来到竹庆院时,等待她的只是几盏昏黄的灯笼。
竹庆院里很冷清,也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氛,这里几乎保留了顺亲王居住时的原样。
院子不大,除了竹子之外,再不见第二种绿植。
院落的竹林边开辟了一个练武场,上面还竖着个陈旧的箭靶。
虽然很简陋,可无论是屋子还是院落,都收拾的井然有序,看得出,顺亲王妃一直有让人打扫这里。
不仅是植物,屋子里的陈设也很简单,竹屋竹门竹桌竹椅住床,整个小院不过两间房。
一间是起居室,一间是书房。
起居室里,凤白泠从急诊箱里拿出个手电筒,四下照了照。
她又到了书房里,书房三面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国的书卷,桌案上笔墨纸砚陈列整齐。
从头到尾,凤白泠都没看到什么密旨。
“也不在这里。”
凤白泠困惑道。
她看看时辰,已经是三更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