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一片死寂,豆大的汗水从陆音的额头不断落下。
“独孤,这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我再诊诊。”
陆音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此时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
难怪独孤鹜会说要和凤白泠做真夫妻……虽说凤白泠和独孤鹜的关系,陆音也有点知情,可他一直以为,这两人早已假戏真做,成了夫妻了。
独孤鹜的眸子暗了暗。
“陆音,我与她是假夫妻,当初我为了治疗我的腿,与她有了一年之约,她替我治好腿,我护她和小鲤周全。本以为。我与她朝夕相处,她与我能做真夫妻,我也真的打算与他做真夫妻,只可惜……”
独孤鹜的心痛得厉害,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纳兰湮儿背弃他,嫁给了太子,他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心口一阵发闷。
独孤鹜坐在那,垂下头来,这一刻那个不可一世的九千岁,他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童。
“独孤,要不我再问问凤小师父。”
陆音搜肠刮肚,想要想出几句能够安慰独孤鹜的话来,他是独孤鹜的好友,只有他清楚独孤鹜对凤白泠的心思,虽然独孤鹜不善言辞,可他是真的动了心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心里有人。之前我让风早前去调查,调查一个叫做宫竺的雇佣兵。上一次,凤白泠去了白帝城,小鲤也跟着去了,我早就该猜到若非是她许可,小鲤怎么可能跟她一起去。小鲤去了白帝城后,见的就是那个叫做宫竺的人。那个人小鲤很喜欢。以凤白泠的性子,若非凤小鲤和那宫竺有非常亲密的关系,她绝对不会让小鲤去见一个陌生人。那个宫竺乃是冰帝的徒弟,他与凤白泠早就认识了。早前凤白泠刚从别庄回来时,就有人见过宫竺出入公主府。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小鲤的生父。”
独孤鹜干巴巴说着。
当他从风早的口中得知此事时,心中隐隐已经感觉到不妙,他不愿意让凤白泠离开,更不愿意让小鲤喊别人爹爹。
半年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有凤白泠和小鲤的日子,他不知道没有了她们娘俩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在从陆音口中得知凤白泠怀有身孕之前,独孤鹜内心还挣扎过,他原本想凤白泠强行禁锢在自己身边,不管什么一年之约,他要她当他的妻。
可是凤白泠有了身孕,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独孤……”
陆音看到独孤鹜如此颓